冷處理是最笨的法子,但是沐蘇蘇一對上蕭江宴就莫名地慫了。
回到廚房,今兒有王大娘托人從海邊帶了不少海產過來,很是熱情地拎了一小桶過來,里頭除了帶魚其他都還活蹦亂跳的。
長長的銀條極為漂亮,被自家大夫派出來打下手的藥童看著沐蘇蘇撈起帶魚,睜著大眼睛,眼里滿是好奇和蠢蠢欲動。
沐蘇蘇沒怎么注意這個小家伙,看他不動便招呼道,“怎么一個人出來了,過去跟著小度一道玩耍吧,屋里頭油煙重別熏著了。”
藥童是個沒吃過什么苦的,剛拜師學藝還被自家大夫扔過來幫忙的時候還有些別扭呢。
心里念叨著君子遠庖廚,不情不愿地嘟著小嘴跟過來,這是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
“我不是小孩,我是來幫忙的。”哪個小孩都不樂意被一個大不了自己幾歲的人說道,不讓干的事情偏要試試,藥童梗著脖子說道。
沐蘇蘇略微驚訝,看著藥童的娃娃臉,不置可否,怎么看都是個小孩子。
“我名為施澤方,今年十三歲了。”看到熟悉的質疑表情,施澤方挺起小胸膛振振有詞地自我介紹,生怕沐蘇蘇不信任,“在我們那,我都能娶妻了!”
沐蘇蘇只覺得汗顏,但不得不說這兒的人是真的流行早婚,原主也就十五歲芳齡,便已經婚嫁了。
“嗯,我知道了。”沐蘇蘇在小孩驚訝的目光下著手撕帶魚。
帶魚習性挑剔,離了海便活不了多久,故而所有海鮮,就帶魚要最先處理掉。手頭的帶魚的銀脂是非常完整漂亮的,一看就非常新鮮。
“它是什么,好漂亮啊。”本來因為沐蘇蘇敷衍的話而鬧脾氣不想搭理這個不識相的女人的施澤方,干瞪眼沒半盞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問道。
魚鰭直接從尾端開始徒手撕下來,沐蘇蘇砍掉魚頭,刮干凈腹中黑膜,瞥見小孩驚奇的目光說道。
“這叫帶魚。”
處理干凈后在魚背上均勻地,約莫一指左右改刀,改好后切斷,而后便是研制帶魚。
放入蔥段、姜片、花椒粒、而后加鹽、胡椒粉,倒上料酒,抓拌均勻便放置便開始處理其他海鮮。
“今兒正巧王大娘送了些海鮮過來,我們今兒再做三道鮮味最佳的美食招待你們。”沐蘇蘇朝著旁邊躍躍欲試的人兒說道。
“我沒聽說過也,好吃嗎?”施澤方又是好奇又是不敢置信地看著桶里的東西。
過一會兒便試探地戳了戳那黑漆漆的東西,“這殼好硬啊,真的能吃嗎,會不會磕掉我的牙?”
沐蘇蘇瞥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簡短回答道,“這是生蠔,撬開殼便可以了。”
立冬時候,這時候還是還沒結冰,也是海鮮豐腴飽滿的時候,其中海中有‘三鮮’最是肥美,也最美味和營養。
靠海的村莊,有大海的饋贈,海鮮總是不會缺的,沐蘇蘇刷洗著手頭的扇貝,心里已經想好待會做什么菜色了。
“這個殼太硬了,你肯定弄不了,讓我來打開這個殼。”施澤方自認是個小紳士,抓著兩個生蠔互相敲打著,憋著勁想要表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