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凡柔對面坐的，應該是顧雪芙。
“二小姐不用挪，顧太太之下是大小姐，讓大小姐坐在顧先生對面即可。”
顧雪藍還滿臉不情愿的忸忸怩怩，不愿意挪屁股。
旁邊的屈向笛突然開口。
這一下，不管是蘇凡柔，還是顧雪藍，臉都直接綠了。
顧雪藍也不再猶豫忸怩，直接站了起來。
“老師，現在餐桌上只有十一個人。”
顧雪芙略勾唇，眉眼生動了挑了兩下。
十一個人又能怎么樣，按照長桌用餐禮儀，只需要把兩邊的座位擺放的錯落有致一些即可。
不過，也算顧雪藍腦子轉的快。
十一個人的長桌禮儀，還有另外一次排法。
這種排法，確實能給蘇凡柔留下些臉面。
只是，顧雪藍卻需要挪到下一個順位。
“我挪過去，坐在我媽媽身邊就好了。”
可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形勢對她有利了，她就不想挪位置，形勢不利于她，她就要挪自己的位置了？
顧雪芙抿著唇，正想著要不要開口。
旁邊的屈向笛就已經代勞了。
“這么看來，二小姐是明知故犯，早餐之后到書房，把《弟子規》抄寫三遍，晚餐前交給我。”
顧雪藍滿臉的不服，扭頭看著屈向笛，就開口要反駁：“我……”
只可惜，屈向笛并沒有給讓她把話說完。
懲罰反而更重了。
“五遍。”
顧雪藍滿臉的意外，眉頭緊擰，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怨氣。
“屈老師……”
“晚餐前，二小姐抄十遍《弟子規》交給我，謝采薇，沒有盡到老師該盡的職責，扣發本月獎金。”
滿餐廳，就一個陌生人，就一個陌生的名字出現。
顧雪芙不用動腦子都知道。
謝采薇，大概就是這個女老師的名字。
整個餐廳里，一時間靜若寒蟬，這一回，連顧雪藍都不敢開口了。
好一會兒，那個漂亮的女老師，才略略躬身，朝屈向笛應了一聲：“是，屈先生。”
顧雪芙低頭，勉力壓住自己眼角眉梢的笑意。
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了程玉麗略帶著懵逼，但又藏著不服氣的聲音。
“哎呦，我的天爺呀，誰家吃個早飯，規矩竟然這么森嚴，不過就是坐錯了個位置，竟然還要被罰抄書？”
結果，她的話音還沒有完全落地，就被顧開濟厲聲打斷。
“我請屈先生和謝小姐來家里，就是給雪藍教規矩的。”
“關于雪藍的教育問題，所有人都不得隨意插嘴。”
顧開濟說完這句話，轉頭去看蘇凡柔。
聲音還是有些發沉：“你明白嗎？”
蘇凡柔一愣，然后才略帶著些委屈的開口：“老爺用心良苦，我明白，我哥哥嫂嫂他們也會明白的。”
顧開濟悶著聲音“嗯”了一下，才抬頭，看向屈向笛，笑。
“屈先生，謝小姐，請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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