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歸霸雖然如實稟說,他與葛從周、張歸厚、安仁義幾員將領的目光望向李天衢,臉上神情雖有擔憂之色,但并不顯得十分焦慮。
“宋州治下的黎民百姓,能救多少,便算多少,可終究也不能因為那些平民而致使我軍也要搭進去......”
李天衢長聲說著,隨即又道:“不過在北上至定陶鎮,不但與陳州相距路程不算遙遠,更與宣武軍汴州接鄰,東北面則是朱瑄統掌的天平軍藩鎮......前幾日已派出快馬奔赴各地,眼下趙公那邊戰事并不吃緊,如今協同破賊,想必他也會發兵襄助。
而秦宗權不比黃巢那般統軍轉戰天下,四處流竄,他賊巢就在蔡州,若是侵吞東北面幾處州府,也已危及到天平軍管轄的領土。那邊節帥朱瑄,當真會坐視秦賊部眾殺至他眼皮底下肆意作歹造孽?
至于那朱全忠,到底不會如李罕之那般短視。宣武軍與秦宗權占據的奉國軍藩鎮最是鄰近,首當其沖要抵抗秦賊侵吞之勢。朱全忠與秦宗權二人都意圖吞并對方領土,彼此相互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而倘若我軍于此時敗亡,對朱全忠而言也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如今既有幾路兵馬聯合,重創秦宗權麾下大將孫儒的機會...朱全忠想必也不會白白錯過這個機會吧......”
宣武軍治下東南隅,抵御由臨渙、酂縣方向流竄侵攻反軍的藩鎮牙軍營寨當中。
帥帳前方,朱溫心腹愛將龐師古肅手恭立。由李天衢派遣來的快馬斥候所攜的文書盡呈報交到了他的手中,然而龐師古雖立刻便來向朱溫稟告,可是到了帥帳左近時聽戎衛軍士說主公眼下在做什么勾當之后,他便停下了步子,自知眼下不便貿然闖入帳中。
畢竟自己所效力的主公,親自引軍出征之時,時常也有召喚營妓服侍的習慣。
這對于龐師古而言也是見怪不怪的了,畢竟他的主公朱溫在汴州有主母張惠在側尚能有所收斂。可是出了汴州開封但有機會,那可就對于男女之事十分的熱衷了......
真就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前番馳援陳州戰事當中,朱溫便曾于亳州鹿邑駐扎的營盤時招營妓服侍,前些天那營妓還托人至汴州報說染了身孕,而被朱溫遣人將其接到開封(唐僖宗中和年間朱溫率軍至亳州,召營妓陪侍染孕,遂被接至汴州,朱溫與營妓之子取小名遙喜,既是正史中后來弒父篡位的朱友珪)。
龐師古到底為人持重,心說如果瞧見自家主子正與女子進行甚不可描述事宜的場面,就算只是光著身子躺在一處的場景...那也不是太過尷尬了些?
過了片刻,帳內終于有一陣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帳外何人等候?可有什么要緊軍情?”
龐師古聞言立刻高聲稟說,帳內朱溫哈哈一樂,說道:“俺與師古交情深厚,既不是外人,當然不必見外,有軍情盡管進來稟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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