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帶著余幼容在山里轉了許久,許是雪越下越大,影響了哮天的嗅覺,狗子繞著同一處地方轉來轉去,找不到方向了。
第三次路過同一個地方時,哮天可憐兮兮的回頭看了余幼容一眼。
余幼容剛好也在看它,哮天雖然瘦但是四肢長,此刻小腿卻全部陷在雪中,它也不鬧,即便迷了路也沒有停下來。
余幼容難得好脾氣的安慰了它一句,“雪太大了,不找了。”
她牽著哮天轉了個方向朝大路走去,這條大路是通往龍陽寺的山道,他們在山中繞了幾圈。
此刻就在龍陽寺不遠處。
天還亮著,余幼容正準備牽著哮天下山,哮天卻突然停下來煩躁不安的轉了幾圈,接著興奮的對著她叫了起來,拉著她朝龍陽寺的方向跑去。
大概是雪勢太大,余幼容和傅云琛到達龍陽寺時,寺前空無一人。
但奇怪的是,竟然就連寺門都關著。
余幼容上前敲了門,過了許久才有一名小和尚匆匆忙忙跑來開門,他打量了一會兒余幼容和傅云琛。
“咦”了一聲。
問道,“兩位施主是來燒香?”
余幼容點點頭,“原本是來燒香,現在怕是還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這……”那小和尚支支吾吾了半天,顯然是個不會說謊的,“實不相瞞,住持說今日不接待香客。”
“接待?”
一直不遠不近跟在余幼容身后的傅云琛終于走了過來,他不以為然的笑笑,“什么時候你們龍陽寺變成客棧了?我們進去燒炷香還要看你們家住持的心情?”
那小和尚被傅云琛兩句話說的臉通紅,“不是這樣的!是今日來了重要……”
小和尚話尚未說完,從他身后又走來一個和尚,年齡要大很多,看樣子是個能做主的。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莫怪,這孩子不會說話。”
他雙手合十,虔誠的朝余幼容和傅云琛躬了躬身,“外面風大雪大,兩位施主隨我進來吧!”
余幼容將牽哮天的繩子系在院子里,先去上了香。
等到上完香,這才詢問領路的師父方不方便借宿一晚,外面的雪實在是大,現在下山恐怕會有危險。
那師父雖然也很為難,卻沒有直接拒絕余幼容,只說。
“今日后面的廂房住了人,兩位施主若是不介意,可以在前面的禪堂將就一晚,我幫你們拿兩床被子過來。”
龍陽寺是河間府香火最鼎盛的寺院,規模不算小,廂房當然也不止一兩間。也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或者是來了什么人,竟然一間空的廂房都不剩。
余幼容點點頭,“那便麻煩師父了。”
跟著那位師父回到院子中,她又問,“久聞龍陽寺的大名,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四處看看?”
“當然可以。”
說罷他又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后院的廂房有人把守著,兩位施主應該進不去,其他地方兩位施主可以隨意走動。我先去為兩位施主準備被褥,到時間再請你們過去用齋食。”
“有勞師父了。”
等到那位師父一走,傅云琛便開了口,“不太對勁,我以前也來過龍陽寺,挺正常的。”
他邊說邊四處望了望,“今日不僅沒看到什么人,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太緊張了。”
“也許真來了什么了不得的人。”
余幼容先去牽回哮天,彎下|身子附在它耳邊輕聲說道,“找到了就停下來,不要發出聲音。”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