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和溫庭兩個人誰單獨去京城我都不放心,剛好互相有個照應。到時候我幫你寫一封引薦信,我跟大理寺卿君懷瑾有幾分交情。若是遇著什么事,你可以去找他幫忙。”
“傅大人。”
就在傅文啟想著自己還能為余幼容做些什么時,站在他身前的蕭允繹開了口。
“傅大人不必擔心,若是她真遇到麻煩,我會幫她善后處理。”說這句話時蕭允繹語氣不太對。
似在生氣。
他稍稍瞥了眼余幼容,心里還在計較她剛才說的話。她說她會跟溫庭一起去京城,而不是跟他一起去京城,甚至提都沒有提到他。
顯然,她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某位太子爺猜測,這小女子怕是只想跟他一別兩寬。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對,還有太子爺呢!傅文啟一拍自己的腦門,他怎么又把太子爺給忘記了?
想來是因為他還是無法想象他們陸爺有一日會進宮當小娘娘吧!突然想起這件事,傅文啟又開始憂心了。
“聆風啊!”
這段時間,傅文啟總覺得余幼容這個名字跟他沒太大關系,真正跟他有關系的是陸聆風這三個字。
剛認識陸聆風的時候,他只覺得這位少年冷到骨子里,不愛說話,也不愿同別人交流。
因為不熟,他便一直喚他陸公子。
后來少年連續破了幾件奇案,在河間府漸漸有了名氣,府衙中好多捕快因為佩服他都喚他一聲陸爺。
他當時圖個熱鬧也就隨大家一起也叫他一聲陸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掉。
其實,這么長時間以來,他更想叫的是“聆風”這兩個字。
以前覺得太親昵不好意思叫,更害怕他會不喜歡。現在,他還偏偏就是想要跟她親昵些。
此刻的傅文啟已儼然將自己當成了一位即將送別女兒的老父親,想到哪兒都覺得不太放心,“凡事別逞強,多跟太——多跟蕭爺商量商量。啊?”
面對傅文啟的關懷,余幼容確實有些適應不了,她點點頭,“傅大人不必掛心,我心中有數。”
一句不冷不淡的話生生把傅文啟剩下的囑咐全都堵在嗓子眼里了。
余幼容自然知道傅文啟是為數不多真心對她好的人,只不過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只好強行轉移了話題。
“河邊的腳印已經拓好了,到了京城后只要與施騫的做下比對,便可核實殺害花鈴的兇手是不是他。”
這對她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然而,只憑借腳印這一個證據肯定無法定施騫的罪,必須要查清他的殺人動機是什么,跟花鈴又是什么關系。
“花鈴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河間府,關于她認識施騫這一點,很奇怪。”
如果施騫便就是那個讓花鈴轉變了心情的人,那么他對于她而言一定很重要,重要到甚至打包好了行李要跟他走。
余幼容一邊思考一邊對傅文啟說,“花鈴這邊怕是很難再查出重要線索,不如直接從施騫身上著手——”
可是——
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這案子麻煩就麻煩在嫌犯不在河間府。而且時間跨度太長,這十五年間物是人非,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找人難,找證據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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