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大概我和其他的圣人會法師不同,用的方法更像傳統中醫,所以他有所遲疑,但聽見是為了治療他兒子,他還是趕緊就去了。
在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我就給診脈了。診完脈我就知道問題在哪了。
其實人發熱,有很多種,感寒邪可以發熱,熱邪同樣可以發熱。小孩子剛出生,營衛不固,所以受涼以后容易感寒邪,高熱不退,如果捂著發汗,把寒邪散出來就好了。用藥時,也多是用麻黃桂枝湯等藥。
可是眼前的小孩,裹那么多被子,額頭上早已有了汗珠。熱還不退,加上脈象,分明是熱邪。這種不僅不能捂,還要散熱,所謂的抽搐都是熱造成的。
我把他身上的被褥弄開,讓他四肢都袒露出來,透氣通風。
“圣卒大人,黃酒取來了,要怎么用?”很快的功夫,黃酒便取了過來。
我從包里掏出朱砂,對他道:“你拿兩個碟子,一個倒三分之二黃酒,再兌上一大碗水。另一個碟子我有用。”
接過他裝了黃酒的碟子,把朱砂兌進去。然后用毛筆沾著加了朱砂的黃酒,在小孩額頭上寫了一個紫微諱即“雨頭聻身”邊寫邊誦咒。
最后寫完,又在小孩人中位置點了朱砂。古人說朱砂可鎮驚驅邪,但藥性強烈,尤其燥熱,小孩子用容易中毒,寫在體表,就可避免藥性過烈,緩慢發揮作用,又以紫微諱定其魂魄,避免邪祟乘虛而入,又可以讓邊上的大伯覺得我是用法術,而非只是醫藥。
果然,見我寫諱字,大伯的臉色踏實不少。
等朱砂寫完,點完。我用毛巾沾了混合黃酒的朱砂,開始擦拭小孩的身子,尤其是頭,脖頸,四肢,腋下,胸口等部位,唯腹部不擦,避免脾胃受涼腹瀉。
擦完以后,對大伯道:“你每隔半小時擦一次,我寫個方子給你,等有時間了你去把藥抓了煎服給他。”
幾乎在我寫了朱砂又擦了第一次后,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小孩子渾身的抽搐已經停下了,呼吸也平穩了些,發熱也開始逐漸退了點,剛剛已是面色通紅,看著情況極差。
見到此情此景,大伯已是完全信服,大拇指一豎,贊嘆道:“果然是圣人會法師,法術醫術都高明,太謝謝您了。”
我手書了一個清熱解毒的方子,讓大伯先去抓藥。后面給他兒子服下即可,大約兩三天應該就能恢復。
大伯千恩萬謝的出門而去,也不知道是信任我還是信任圣人會,就把我丟在他家里和他兒子在一起,也不怕我會不會做什么不軌之事。
我也沒有急著離開,定期還在給小孩擦拭身子,讓他快些把溫度降下來。等差不多過去快一個時辰的時候,這個小孩的溫度已經正常了許多,脈象也平和了不少,看樣子已經脫離了危險,等孩子父親回來,我就該走了。
“是誰啊?誰冒充我們圣人會的圣卒?我剛從圣人會過來,根本不曾聽說有什么其他圣卒來。”門外,有人大吼,我心里一驚,難道還沒到圣人會的村子,就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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