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黃一刀將華子煙遞給方浩,都點上,他就道:“我好像明白你為什么和你前任老婆牽扯不斷了,你還愛著她,同時,你也放不下你的岳母,你可真是太感情用事了。不過,你罵他們,罵得對。”
“大不了就卷鋪蓋走人……哦,我好像還有一個處在破產保護的集團公司,公司要是不能起死回生,我的幾千萬就收不回來,我就真的窮得身無分文了。”
方浩苦笑。
黃一刀咧嘴一笑,道:“那你大概率是要身無分文的了,我勸過你,別接那個破集團,你非要接。我不信你醫術過人,你還能跨界去經商?”
我接手藍天集團,并不是沖著賺錢,我是要惡心曾凌天!就算那幾千萬沒了,我也不能讓曾凌天過得痛快……方浩抽著煙,笑道:“你說得對,我要是能經商,我就不做醫生了,何須看患者和患者家屬臉色嗎?”
“做醫生需要看人臉色嗎?”
黃一刀反問。
你是首都第一刀,肯定不需要看人臉色……方浩頓時覺得手中的華子煙不是華子煙,而是兩人地位的變化。他抽五塊的煙,而黃一刀抽的是華子煙,多半還是病人家屬送的那些特供華子,可不是市面上那種華子。
黃一刀道:“方浩,加入御醫行列吧。”
“御醫?”
“對,到時候你不用去開普通門診,只需要看小部分人,你就可以名利雙收了。”
“名利雙收?這是好事啊,不過,等我先處理好個人的事,然后再跟你混。”
方浩沒馬上答應,御醫名頭好聽,可他以這樣的低等身份,成為御醫也是做苦力的,就算再有醫術,最后恐怕也得為人作嫁衣裳。
再平心而論,他是為了治療那些所謂的權貴而學醫術的嗎?
說實在話,方浩覺得坐診,特別是臨時接管婦科那段時間,他給自己開門診排班,一天看幾十上百個病人,雖然很累,可他卻充滿干勁和快樂。
而像現在這樣,只治療程老程瑜等少數幾個病人,他覺得只能收獲學術上的成就,而不復那種干勁和快樂。
在門診上,診查出病人的毛病,對癥下藥,病人的那一聲由衷謝謝,他覺得,這才是學醫的最終意義。
蘇博源過來,黃一刀也就離開。
“方浩,你還在生我們的氣嗎?”
蘇博源語氣沒以前生硬和高傲了。
方浩抬眼看,發現蘇博源比此前明顯衰老了,年輕女助手的吸引力,還有家里老伴的病重,讓老教授身心俱倦。
蘇柔,你的曾老狗也不見得比你爸強多少!你關心疼愛曾老狗,為何不多關心關心你的父母呢?
方浩道:“不至于,四年來,你們也沒看得起我,也沒信過我,不差這一回。我要是都斤斤計較,我早就被氣死了。蘇教授,我還是那句話,當外面的同行不能讓周教授痊愈,不如試試我的野路子。我不敢說百分百,可至少不會讓情況更糟。”
他掐滅煙頭,將曾凌天和程瑜擁吻的照片發給蘇博源,他道:“周教授是看了這個照片,從上面發現了什么,然后過去天一醫院找曾凌天詢問什么,當天就遭殃了。我想,這不可能沒關系。周教授看出這照片是五年前的,手表是小柔送給曾凌天的,似乎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你能看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