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李軍問:“方院長,你進去后,見到曾凌天了嗎?看你這安然無恙的,沒打起來啊,是見打不過,就慫了?”
他見方浩上車后有點沉默,就開個冷笑話。
“曾凌天真是一時正常一時發瘋,正常的時候,算計極深,能將人玩死,發瘋的時候,也很可怕。你小姨沒背叛他,除了是真喜歡他,更知道背叛的代價,她承受不起,所以選擇沉默。”
方浩若有所思地說,對于今晚的曾凌天,他得重新認識。
這個老東西,不僅僅是會玩女人,實則上懂很多東西,而且,幾十年來的足跡布局,也不局限在江東市。
他道:“剛才留意周圍的監控情況了嗎?那個石雕是不是在視野死角上?”
“你懷疑石雕下面有東西?是了,我們受訓的時候,我們教官就將東西藏在警校的奠基石座雕下面,只有幾個人找到。還有,我經手的一些案子,也有人將證據放在院子中的,凳子花壇底下。”
李軍來了興趣,道:“可惜,他的保鏢團隊很專業,而且樓上的高攝像頭,足以覆蓋全院了。”
“藏東西?我并不是想找曾凌天違法亂紀的證據,因為他那樣的人,極少會親自下場,除非出現上次程瑜逼宮,曾凌天情急之下發病了,喪失理智,不得已將她推下樓。我的意思是,將那雕像偷走,或者毀了。”
方浩要是的繼續逼瘋曾凌天,曾凌天將雕像佇立在院子中,肯定非常珍視,只要毀掉它,肯定會刺激到曾凌天的。看到心愛的雕像被毀了,曾凌天情急之下,說不定就會說露出一點有關雕像原型女主的線索呢。
他要找到那個女人,才能刺激到曾凌天的痛處,然后徹底摧毀曾凌天!
“偷走?這么大的東西,你怎么偷走啊,招搖過市的,不是插標賣首嗎?”
李軍覺得不可思議,可想到,方浩不可能無緣如故說這話,方浩既然說了,那肯定有法子。
不行,方浩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李軍絞盡腦汁,他道:“要運走,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可以先做掉那攝像頭,點倒那些保鏢,然后把雕像放倒,然后切割分成小塊。這里的房子間隔很遠,我們偷偷地施工,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方浩,你覺得我這法子如何?”
“極好,就按照你這樣的法子,去做吧。”
方浩咧嘴一笑。
“我……”
李軍回頭看看方浩,覺得方浩的笑有些不懷好意,他道:“你套路我?我草,奶奶就說過,我就應該老老實實做一個保鏢,不要給你出謀劃策,我就得是個工具人。”
“哈哈,你奶奶倒是看透了你,看來,你打小就沒少干快手快腳的事啊。”
“快手快腳,是說我行動做事不經大腦啊!方浩,我真想拉你進去,再和你練練!不過,明天你可能要繼任院長,把你練得鼻青臉腫的不好看。”
李軍一握拳頭。
“好,改天再練。”
方浩心忖,回頭得再套路下蘇博源或者楊文錦,才能更深一層挖掘曾凌天。
現在越接近了解曾凌天,他反而覺得越是看不透曾凌天了,總覺得曾凌天身上有一層黑紗,只有撕碎這個黑紗,才能看到曾凌天的真面目。
到了家中,方浩做飯,伺候兒女和周芬,至于蘇博源則在那別墅睡覺,因為中午喝酒大醉的緣故。
方浩問:“周教授……”
“什么周教授,叫媽。在外面你叫教授,在家還叫,你就那么客氣?”
方浩被打敗了,周芬沒被人洗腦前認定他這個女婿,被人洗腦后,別的記不得,反而還能記住他,就是認定他這個兒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