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城目光微瞇，視線從陳青放置在辦公桌上的盒子上掠過，這才恍然覺得顧明珠那個小東西這幾日倒是難得的安分。
他將煙咬在嘴里，拿著手機翻出顧明珠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
結果，電話響起后里面便是一陣機械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請您稍后再撥……”
燕璟城一連撥了幾個，電話里始終都是同樣的答復。
男人薄唇輕抿，目光暗沉下來。
幾秒后，燕璟城抬眸看向陳青道：“手機。”
陳青素來頗為眼色，這邊燕璟城話音才落，陳青的手機便已經準備好放在了燕璟城面前。
燕璟城用陳青的號碼又打了兩遍，得到的仍舊是一樣的回復。
男人轉頭看向窗外，眉心微蹙，沉聲道：“去問問臨江華庭那邊，顧明珠今天回去沒有。”
“是。”
陳青應聲后連忙去辦，幾分鐘后回來道：“那邊值班的保安說沒見著顧小姐回去，顧小姐所在的樓層燈也沒亮，我還詢問了顧家小區的保安，對方也說顧明珠今天還沒回去。”
聞言，燕璟城抬手看了眼表，夜里十點整。
“讓人去查一下西大的監控，看看顧明珠今天有沒有去過學校。”燕璟城思忖片刻，再度開口。
“是。”
陳青應聲后，燕璟城拿上外套以那套定制了許久的娃娃，去車庫取車。
幾分鐘后，男人靠在椅背上，單手握著方向盤駛在寬敞的馬路上，一路朝著西江大學的方向駛進。
車程過半，窗外忽然稀稀拉拉的下起小雨來。
細密的雨滴一點點打落在窗上，在昏黃的路燈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路上的行人們匆匆奔走著，有人把公文包擋在頭頂，急著避雨，也有人才從便利店出來，搓著手打量著天氣，像是猶豫著該不該走。
車內放著舒緩的音樂，燕璟城的眉心卻一直微蹙著。
這時，陳青的電話打了過來：“四少，顧明珠最近在參加西大組織的《華夏杯》的賽前集訓，正常應當是九點放學，但是今天幾個校門的監控都沒見著顧明珠離開。”
燕璟城黑眸直視著前方，沉聲道：“教學樓呢。”
“教學樓的監控學校平時不開，所以不能確定顧明珠現在在哪。”
“地址。”燕璟城簡短利落的開口。
“顧明珠集訓的教室是C區B棟教學樓，四樓4501號教室，寢室是女寢B棟3120號房間，我打過女寢的電話，暫時沒人接聽。”
陳青話落，燕璟城便直接掛斷電話，加快了車速。
＊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聲音像是淹沒一整個城市。
教室里一片漆黑，充電的臺燈顯然已經開始電量不足，光線已經越來越暗。
顧明珠胃里翻攪的生疼，再加上這場秋雨，只覺得冷的不行。
她放下筆，緩緩蹭到窗邊的位置，看著夜色里的校園，開始發呆。
雨夜里的西大還是很美，零星的路燈點綴著整座校園，靜謐的讓人心安，酣暢淋漓的大雨之下，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和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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