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和黃蓉兩人在漁舟中坐下,便開始打量眼前的漁翁,只見那漁翁大約四十左右年紀,臉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可是身材卻是很高,坐著都比黃蓉高出了半個頭來,而在這船尾,還有著一個小童在那煽爐煮酒。
黃蓉看著那漁翁,對他說道:“晚輩身邊這位哥哥姓林,晚輩姓黃,剛才看到這湖中景色一時興起,就在這湖中放肆高歌了起來,未免有擾長者雅興了,還請長者恕罪。”
那漁翁聽到黃蓉的話后,笑這說道:“聽到黃姑娘的歌聲,和這位林公子的簫聲,怎么能說是擾了雅興呢?在下姓陸,林公子和黃姑娘今日可是初次來太湖游覽嗎?”
黃蓉點頭說道:“正是。”
那漁翁微微點了點頭,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給林逸和黃蓉,還有漁翁他自己斟酒。
這四碟小菜雖然不及黃蓉做的美味,但是這味道也很是不錯,而這酒杯和菜碟都精美,明顯就不是普通人家之物。
林逸三人對飲了兩杯后,那漁翁突然對林逸和黃蓉說道:“適才黃姑娘唱的那首《水龍吟》雖有些凄涼,但卻是難得的好調,而林公子所吹的簫聲,竟然能完全配合黃姑娘所唱的《水龍吟》,更是厲害,你們二位年紀輕輕,居然能將這歌樂練習到這種地步,真是難得。”
林逸聽到這漁翁的話后,搖頭說道:“只是略懂一二。”
“林公子還真是謙虛,林公子的簫聲在,在下聽來,除了有一人能比得過以外,在下見過的其他人,都不能趕得上半分。”那漁翁笑著對林逸說道。
不知為何,那漁翁說完,眼神中好像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而黃蓉聽他說話老氣橫秋,微微一笑,對他說道:“這宋室南渡之后,詞人墨客,無一不有家國之悲,這歌聲中會有凄涼也在所難免。”
那漁翁點頭說道:“黃姑娘說的不錯,確實如此。”
黃蓉看著那漁翁繼續說道:“張于湖的《六洲歌頭》中曾言道: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也正是這個意思吧。”
那漁翁聽后,拍桌高聲唱道:“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
林逸三人連斟三杯酒,杯杯飲干,而黃蓉和那漁翁兩人談起詩詞,很是投機,林逸便在一旁聽二人的談論。
其實黃蓉她小小年紀,又有甚么家國之悲?至于詞中深意,更是難以體會,只不過從前聽她父親黃藥師說過,這時便搬述出來,言語中見解精到,頗具雅量高致,而那漁翁可是不知道這些,聽到黃蓉的話后,便忍不住擊桌贊賞。
那漁人心中很是佩服黃蓉,心下自然是喜歡,便越談越投機。
二人又談了一會,那漁翁突然對黃蓉說道:“舍下就在湖濱,在下冒昧想請兩位去小住數日。”。
黃蓉聽到后,對林逸說道:“逸哥哥,你看怎么樣?”
林逸還沒有回答,那漁翁便搶先說道:“寒舍附近頗有峰巒之勝,兩位反正是游山玩水,不妨一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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