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如此,他還是被毫不留情地趕走了。
口口聲聲說想我,擔心我,不到兩天,就稀罕夠了就膩了,這就是方傾。
可于浩海一見他真的生氣,用冰冷的表情面對自己,讓自己出去時,他就慫了,尾椎骨像被按下去了一般,支棱不起來了。
回到將軍樓自己的房間,按了指紋進了門,于浩海看到房卡在桌子上,估計是方傾走的時候放下的。可既然放到屋子里面,走的時候,方傾就沒打算在刷卡進來吧。
于浩海把領帶一把扯了下來,煩躁地扔到了地上,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又起身走到冰箱前面,開了上下的門,看到自己臨走時給方傾準備的零食都被他吃光了。
這又讓他有些安慰。
算了,跟一個Omega有什么可生氣的,不給就不給吧,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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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海大度地將這一頁揭過,第二天下午,又拿著申報材料,敲了敲方傾研究室的門,微笑著走了進去:“忙嗎?我可以在這里辦公嗎?”
“不忙,來吧,”方傾端坐在桌子對面,見他進來,有些緊張,偷偷抬眼打量于浩海時,跟他的視線對上,他嘿嘿一笑,“喝茶嗎?”
“好。”
于浩海得到了一杯紅色的煮葉子的水,他對這種需要細品的名貴的茶不了解、不清楚,一口喝掉一大半,覺得有些苦,微微皺了皺眉,將厚厚的材料攤開,提筆開始寫字。
方傾見他神色如常,心里放松一大半,昨晚一鼓作氣把于浩海趕走,心里又是抱歉又是害怕,還以為于浩海接著起碼要跟自己冷戰個十天半個月,不理自己,沒想到第二天,于浩海就來了。
真是個不記仇的好寶寶!方傾在心里夸著,手輕輕撫上右手手肘內側,注射過抑制劑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
于浩海走的這二十多天,幾乎是把他扔到了生死兩端的地獄中,每當有一點軍情上的風吹草動,他就心浮氣躁,情緒不穩,又是發熱,又是冷汗淋漓,假性發情頻頻發作。在此期間他消化掉了之前購買的所有抑制劑還是不夠,最后想到了一招,那就是住到隊醫室里,就為了偷藥比較方便,不用再面對林靈的責問。
接著,于浩海回來了。以現在自己被他牽制的程度來看,假設被他標記或是做到了最后,自己會便成什么樣子?
方傾在信息素科見到的太多了,Alpha大聲說句話或是發火,被他標記的Omega就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那自己這種普通抑制劑都控制不好的“病號”,面對標記了自己的Alpha會是什么樣子?恐怕要立刻跪下吧。
人格呢?尊嚴呢?
方傾死都不想變成那樣,別說于浩海會不會看得起他了,他都看不起自己。
“看我干嘛?”于浩海沒抬頭,也注意到方傾時不時地瞄他了,輕笑著問他。
“能讓我看看你的書法嗎?”方傾說。
于浩海把寫完的報告推了過去。
方傾看到于浩海寫的是復盤整個隱崎島計劃的全部細節,他重點注意到,于浩海在講述自己帶的一隊的戰斗事實時,一筆帶過,草草了事,不費筆墨,在寫二隊和三隊的事時卻事無巨細,寫得非常清楚。
“哇,這位叫索小虎的海盜頭子,殲敵1148人?這也太可怕了吧,尹瀚洋也只比他多了不到十個,”方傾翻看著報告,不由得嘆道,“作為狙擊手來說,他和尹瀚洋兩個人賽過一整個隊伍,他們二隊幾乎是躺贏。”
“是的,這次借兵非常劃算,只是……惹了不小的麻煩。”于浩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