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意思嗎?我覺得我只是個讓你舒服的工具。”
于浩海知道他又精神不大好了,陷入了信息素失調癥的一種外在的表現里,那就是對性別的不認同以及自我厭棄。于是,于浩海只好一次次告訴他:“因為你是我的Omega,這就是你的命運,你是為我而生的,我愛你,你也愛我,你就得被這樣……”
可效果似乎不大好,方傾身上不著寸縷,下巴抵住膝蓋,環抱著自己,沉默而抗拒地看著他,臉色是虛弱而蒼白的,薄唇毫無血色,會微微地發抖。他似乎沒有在這種事里得到真正的快樂,每次都會哭,有時,于浩海摸到了枕頭和被褥上,都不知是汗還是淚水,濕漉漉的連成片。
可是,漸漸地于浩海卻很畜生地發現,這個病還有個附加的作用,那就是信息素失控胡亂發情病得蔫蔫的方傾,特別的好日,隨時都很敏感,手指所到之處春雨泛濫成災,用之不竭,取之不盡,能讓他到達一種滅頂的歡愉之中。
他覺得自己真的挺畜生的,不但享受他的美,甚至還享受他的病。
方傾是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做那事之后會讓他陷入短暫的抑郁,可再過幾天,他又會被工作或是別的事而一打岔,忘了那種不快,等到幾天看不見于浩海時,他又開始瞎撩撥了。
于浩海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心想是時候去找他談談了。
三支隊伍根據任務的不同,而做有針對性的密集訓練,所以各隊人馬都聚集在自己的所在地,王俊調到了1隊后,就跟著1隊的人在一起了。
食堂用過飯后,1隊的人都走光了,王俊像往常一樣在后面走,幫助來收拾餐具的叔叔和阿姨們撤餐盤,把筷子和碗收集到一起,拿到渙洗窗口去。
6隊的方傾和凱文遜在飯桌上的后半段,聊了很久塞伯利亞島巴爾干地區撤離群眾的事,所以很晚才走,等倆人起身要走時,凱文遜看到了低著頭正把幾個碗疊一塊兒的王俊,忍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叛徒。”
撂下這兩個字,凱文遜看也不看他,抬腳走出了食堂門口。
王俊渾身打了個寒顫般抖了一下,倆手緊緊地握住了碗。
挨過那陣刺痛,王俊呼出一口氣來,吸了吸鼻子,低頭繼續收拾碗筷。
還好,這次沒哭了。他想,慢慢的就會越來越進步了,他不再會因為凱文遜隨心所欲的出口傷人而一次次心碎和難過,而凱文遜也會從憤怒中走出來,忘掉自己。
就這樣吧,一拍兩散。
方傾追了出去,跟在凱文遜身后:“你啊,早晚死在你自己這張嘴上。”
“你先給我把嘴閉上。”凱文遜惡狠狠地說。
“明知道王俊是被于浩海忽悠過去的,罵他干什么?”方傾問道,“那家伙肯定找你換人了吧?”
“用你換王俊?”凱文遜冷笑一聲,“我沒那么腦殘,他既然想跟我一刀兩斷,劃清界線,我就讓他滿意。”
“噢,”方傾聽到這話還有點兒意外,“那你可得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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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方傾正在指導三支隊伍的Omega戰士們投擲“Q彈”。
沒錯,是在協同作戰考核最后關頭驚艷亮相的新型武器——煙/霧/彈。眾人見識到了它的威力后,又讓于凱峰于總給賜名,說是大將軍賜名的武器,威力無窮,所向披靡。可于凱峰是個起名廢,他皺著眉頭想半天,方傾做的槍,叫做方槍,那方傾做的彈,就叫——傾彈吧。
當他說出“傾彈”二字時,全部A軍將領一片噓聲,尤其是巴可達統帥,那簡直是白眼兒翻到了天上。
“呵,假設方傾再做出第三種武器出來,你還有名字可以起嗎?一點都沒創意!”巴可達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