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阿諾德從地上滾了起來,瞪著那在熊熊燃燒著的軍營,“于凱峰竟然養了死士?!”
“這不是他的作風,”俞格拍了拍手心里的灰塵,“死士這個東西,是王室會圈養的。”
他不禁笑了起來:“這小殿下有點兒意思,咱們混進他的軍隊里兩個釘子,他送咱們兩個抬著炸彈的死士。”
“小時候看他弱不禁風的,”阿諾德哼道,“沒想到是這種玩意兒,上回用白.磷彈的也是他吧?老于家的人不會用這骯臟的手段。”
俞格聽了這話內心想笑,白.磷彈比起變異人,也難說誰比誰骯臟、誰比誰高貴了。
“你怎么看出那小兵有問題?”阿諾德問道。
“他叫您將軍。”俞格道。
阿諾德嘴角抽動,冷笑了一聲。
這水星之上,大多數A軍戰士都只認于凱峰是總司令,他阿諾德再功勛卓著,也只是個將軍。
指揮營足足燒了半夜,化為灰燼,阿諾德與俞格在急切地等待著范奎恩的消息,海路上尹瀚洋開著巨型戰艦堵著,安琉、皋告兩路被凱文遜設障攔下,為今之計,范奎恩只有打道回府,留守瀠城。
一夜又一天過去,及至深夜,通傳兵倉皇來報:“總司令,前方傳來消息,是、是于浩海拔的營,駐守在瀠城……”
阿諾德披上衣服,走出營房,只覺得不妙:“于浩海竟然沒去皓南島?!那范將軍……”
他快步跑了出去,戰士們已經抬著擔架,面容凄楚地走了過來。
“范將軍被割了頭!”
“老范!”阿諾德跪在范奎恩無頭的尸首前,看著他胸前染血的勛章。
俞格從隔壁閑庭散步般地走了過來,看到這血跡斑斑的尸體,輕笑道:“這位小于總,真是愛好奇特……司令大人,我準備啟程了,就去皓南島。”
“皓南島是我們故布疑陣,并不想你去那里。”阿諾德道。
“不,”俞格伸手,撫摸上范奎恩衣領上薄如灰塵的毒氣殘留物,在鼻尖上聞了聞,“這種毒氣不是方勻那個心慈手軟的人能研究出來的,我覺得,這游戲越來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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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昶洲的南北交界處,李傳光已經派兵駐扎在剛剛打下來的瀠城,于凱峰率領的Art以及三軍,已經在這里足足等待了兩天兩夜。
“就這么等著?”凱文遜急躁地在于凱峰和尹瀚洋面前走來走去,“他把劉贏支援給你了,章宇澤和邢元凱支援給我了,他那里還有誰?!”
“還有他自己。”于凱峰低頭笑了,對上這種暴躁發脾氣的王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于浩海不耍帥是不是能死?那范奎恩是什么無名小卒嗎?”凱文遜罵道,“你們也就這么沉得住氣?!我們倒是去救啊!”
“我說,殿下,您消消氣,”尹瀚洋看他急得赤頭白臉的樣子,倒是真的擔心,便忍不住笑道,“于少將心里有數,他是去刺殺范奎恩,我們也不知道他追到哪個犄角旮旯了,去找他還不如在這兒等著。”
“我們浩海呀,擒賊是一定要擒王的,”李茉莉拍手笑道,“殿下,咱們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凱文遜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對于此次行動于浩海首戰成功拔營并趕出范奎恩部下的做法,他很滿意。既然瀠城奪了回來,范奎恩是死是活,他也覺得不甚重要,倒是于浩海失聯兩天,下落不明,讓他們這么干等著,令他非常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