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粥已經熬好了。』
天黑了下來,我已經抱著露易絲,后者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突然說:『我好冷……』
而明美若月便將晚餐送過來了,我點點頭。
『吃飯吧,露易絲,我喂你。走,我們去烤火,這樣就不會冷了。』
抱著她坐在火堆下面,士兵們又抱來一堆柴火,足夠一群人烤一晚上的。
我說:『大家也累了,早些完成工作,吃完飯就休息吧。今天晚上,每個人輪流警戒一小時,其他時候,大家交替休息。』
士兵們回答道:『是,團長!』
從明美若月那兒端起了粥碗,我舀了一勺,慢慢的吹了會,送進露易絲的嘴里。
她似乎眼睛里有淚光,突然說:『好像,以后就這樣活下去也不錯,如果你能每天都喂我吃飯的話……我或許會愿意每天都這樣子了,連吃飯和穿衣服都不用動手了嗎?二營長,到那時候你會照顧我嗎?』
我:『說什么傻話?當然會。(她流眼淚了)來,吃完它,趁熱。』
風干肉也煮好了,我讓明美若月慢慢的撕開來,混在粥里給露易絲吃。好大一碗粥都喂給她了,雖然露易絲不想吃,表現得毫無食欲。中途幾次都辯解說:『飽了。』
我說:『看你臉上這么沒有血色,不行,我不能順著你。把粥喝掉,否則我會摘下你的戒指,畢竟你現在是無法拒絕的。』
『你……』
露易絲繼續喝粥,說:『不準再用這件事情威脅我了,每次聽到你說這句話,我真的好難受。尤其是最近,每次聽到都想哭。』
可以感受的到,她極力想表現的很生氣。但她現在連大聲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穹瓊走過來道:『主人,還是讓我來喂她吧,請您先吃飯。』
我:『欸,不行,露易絲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怎么可以在這時候,我不去管她,卻自己跑到一邊去吃飯呢?好了,你先吃吧,不用管我,我喂完她就吃飯。』
『何等仁慈,主人,您真是讓人感動。』
穹瓊說不過,只好作罷,坐在樹旁安靜地吃飯,完全不發出任何聲響。
明美若月很快就感到飽飽,摸著肚皮說:『主人就是這樣善良的人嘛,我很崇敬他,但是也不會阻止他,因為這是他的真性情啊。』
露易絲把一碗粥喝完,認真的解釋道:『我真的吃飽了,已經再也吃不下了。二營長,夠了嘛。』
我說:『再吃一碗。』
『嗚……混蛋。』
她聲音低低的,說:『我真的吃不下,別逼我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我:『所以說,既然知道,那就別辜負我的好意啊。口頭上領情,結果行動上就反對我算咋回事?沒什么可說的,快點好好吃飯。』
又給她盛了一滿碗,露易絲都要急哭了:『你當我是豬啊?我真的很撐了……撐嘛。』
我:『……那就吃半碗。』
她竭力搖了搖頭,說:『不要,你先吃,我要消化一下了。』
我:『哈?可是……』
露易絲:『吃啊,你先吃。』
我:『……嗯。』
點了點頭,利索的喝完了半碗粥,我說:『我換個勺子?』
露易絲大概是因為吃飽了,倒也有了一些力氣,竟然伸出手來打我。但沒打著,只拍中空氣。
她便又氣又難過的道:『你真是個傻子,還換什么啊?用一個不就好了……我跟你的關系,竟然有這么生分嗎?我就不相信,她們和你……她們沒有……(露易絲再也沒說下去)』
『……』
我聽不懂,只得點頭,說:『好吧,你愿意喝,這可跟我沒關系。』
『還跟你沒關系?』
她心急了,道:『明明我們都……那種關系了,你居然說沒有關系……』
我:『……那好吧,跟我有關系。你可以喝粥了嗎?都快冷掉了。』
露易絲:『真……真惡心。』
她出奇的臉上微紅,竟然能看見泛著一些血色,不知道是因為恢復過來了,還是在羞怯。
『哼……既然,既然你求我喝,那么,勉為其難的滿足你這個卑微的要求吧。』
于是,那一晚,她沒有顯示出抗拒。而是把我喝過的粥也喝掉了……
這算是我和她的關系破冰,并且又進一步了嗎?
當然,當時的我其實從不明白,根本就沒有任何冰霜。就像是那個扭曲的夢境一樣嗎?
吃完晚飯,大家都很累,早早的就閉上眼睡了。我倒是還沒吃飽,便又吃了幾大塊臘肉,喝了好多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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