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是鬼醫收的徒弟中唯一一個沒有覺醒武者血脈的人。
這也導致,全鬼醫谷,除了外圍弟子外,所有人都能奴役他,欺負他。
可是為了能等到小霖從密室中出來,他只能忍。
他必須帶走小霖。
不能把他自己留在這里!
而這天,把小霖帶來這里的云深,故意帶著他的幾個的徒弟來找他麻煩。
云深高傲的姿態,嘲諷的說:“白塵,師門大會都過去了,你還死皮賴臉留在鬼醫谷做什么?”
“師父早就將你驅逐出鬼醫谷,還保留著你的身份已經是額外開恩,讓你每年能來鬼醫谷參加師門大會,但你也要明白自己的定位。這里不歡迎你!”
白塵咬了咬牙,沉聲說:“云深,你也知道是師父準許我來參加師門大會,也保留著我的身份,你憑什么趕我走!”
“就憑,我替師父找回來一個天賦極高的孩子,只要他能覺醒武者天賦,那他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屆谷主!”
云深很得意。
尤其是在知道蘇景霖是白塵的徒弟后,他都要得意瘋了。
白塵臉色都崩起來,陰沉道:“小霖是我的徒弟!”
云深豎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笑的猖狂,“很快就不是了。”
“師父如果真的準備讓蘇景霖當下一任谷主,那他的師父,絕對不能是你這個沒有武者天賦的普!通!人!”
“而我,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會理所應當的變成他的師父。”
只要一想到,他搶走白塵的徒弟,他能睡覺都高興的笑醒!
煉藥天賦高有如何。
他一個低賤的普通人,拿什么跟他爭!
云深陰狠的看著白塵,眼底帶著恨意和狠獰。
沒錯,他恨白塵。
他們兩個都是孤兒,在沒有遇到鬼醫之前,他們在一起要飯,相依為命。
后來鬼醫撿到他們,把他們帶到鬼醫谷當藥人,用來試藥。
他們和其他藥人一起承受那些未知的毒藥帶來的痛楚,命大的,撐到了時間,就會得到解藥。
鬼醫的性格陰晴不定,偶爾死幾個藥人平常的很,為了能活下去,他們必須改變身份。
所以,白塵便問鬼醫,他可不可以收他們做徒弟。
鬼醫后來確實收了他們為徒,掛名徒弟,教他們煉藥,學醫。
可云深的天賦,遠遠不及白塵,哪怕他拼命學,但因為天賦有限,他根本跟不上鬼醫的速度。
鬼醫收他們為掛名徒弟,并不代表他們就安全了,如果他們天賦不行,不能達到他的要求,最終還是會被重新成為藥人,繼續試藥。
為了活下去,云深不得一直哀求白塵幫他。
白塵看在他們一起乞討的份上,每次考核的時候,都偷偷幫他作弊,幫他一次又一次蒙混過關。
為了能一直蒙混下去,云深幾乎不要尊嚴,在白塵面前各種搖尾乞憐,求他幫他。
白塵也是個重情義的人,每次他求幫助,都頂著被鬼醫拆穿的可能,用命來幫他作弊。
可他的幫助,不僅沒有得到云深的感激,反而讓他開始嫉妒暗恨起他。
表面上,云深對他畢恭畢敬,可心里,早就已經把他視為最恨的人。
他恨白塵讓他失去尊嚴,看到他卑微不堪的一面。
所以在十八歲那年,他覺醒了武者血脈,而白塵卻沒有覺醒后,他終于有了討回一切的機會。
因為他覺醒了武者血脈,所以他以后都不會再被鬼醫當成藥人,而是成為他真真正正的徒弟。
可云深沒想到,作為沒有覺醒武者血脈的白塵,竟然也被鬼醫收為正式徒弟。
因為他那過人的煉藥天賦,所以鬼醫并沒有因為他不是武者,就不要他。
云深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終于能壓過白塵一次,以為可以挺起胸膛,以后都不用再看到白塵的臉。
結果卻沒有達到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