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誰!干什么打我!啊!!!快幫我把這小子拉開!啊!!!”
穆子青還沒回到地里,就聽見申志平的慘叫聲。
“啊!!!”
最后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沒了聲。
穆子青快速跑過去。
大老遠就看見醒目的血紅。
遭了。
穆子青飛奔過去一把抱住那還要撲過去的小子,死死按壓在地。
竟然邊上這么多人都沒一個阻止這小子!
“放開我,我沒殺人。”身下的小子又恢復得開始跟他說話時一樣冷靜。
穆子青扭頭看了一眼邊上“血肉模糊”的申志平,確實胸膛還在起伏,是耳朵被咬掉了,下身受到了重擊,暈過去了還是死死捂著褲襠。
“答應我不再動手,我就放了你。”穆子青哪里能放心。
“難道我不應該動手?大隊長。”
男孩加重了后面“大隊長”三個字的語氣。
是在責怪他沒有盡責任,明明親眼看見申志平他們害人,他卻只偷偷救了一下后就沒有下文了。
不管是作為今天剛接任大隊長的身份,還是昨天他還只是知青代表的身份,還是作為一個正常普通人的身份,他都沒有盡到責任。
男孩趁機掙脫了開,他確實沒有再動手。
只擦著嘴角的血紅,帶著刀鋒一樣鋒利的話,穿過全場的人,“你們所有在場,褲襠帶把的人,都給我聽好了,誰敢打我娘一根頭發的主意,就不只是咬掉一只耳朵的下場。我四叔不是豬瘟暴斃,是命根子被我削掉了,你們膽子大的可以嘗嘗這個滋味。”
說完又在申志平褲襠上狠狠踹了一腳。
啐一口血水,手插褲兜走了。
走了半天,全場的男知青包括穆子青還愣在原地,只因空氣里還彌漫著血的味道,和腦海里都是那小子狠毒冰冷的眼神。
那小子并沒有直接走,而是去了女知青上工地點。
但卻沒有人過去阻止。
“啊!你要什么!啊!你打我干什么!啊!啊!啊……”
震耳的耳光聲都將山林里的鳥雀震走。
直到將人打暈過去才罷手。
賀二寶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他大哥剛收拾完一個女知青,急忙上前問情況,“大哥怎么了?”
看到大哥嘴角的血,更是抄起地上一塊石頭就要干架,“大哥,是這群女人打了你嗎!”
旁邊嚇傻了眼的女知青們急忙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不是!我們碰都沒碰你大哥的!”
“不是她們,是夜壺女知青昨晚唆使人將壞女人拉進了樹叢……”
“什么?”賀二寶頓時瞳孔縮緊。
“沒得逞,壞女人沒什么事……”
“砰!”表碧蓮剛好洗完夜壺回來,正好聽到賀大寶他們的對話,手里的夜壺嚇得一脫手,摔得粉碎。
更加讓氣氛凝固。
“夜——壺——女——人!”賀二寶怒毛一豎,舉起石頭,學著唐安寧教的喪尸轉頭法,緩緩地,僵硬地,咔咔地轉向表碧蓮。
“不是的,不是我唆使的,是他們自己要害你們后娘……”這小畜生怎么知道是她唆使的!
“你在質疑我大哥的判斷?”賀二寶咔咔轉兩下腦袋,又配上肢體咔兩下,實在是這氣氛到了,不施展都不行。
“啊!真不是我,求你們饒了我,我賠你們個新夜壺,我天天給你們洗夜壺,我還可以刷馬桶,你們叫我干什么都行,求你們——啊!”
不給廢話時間,一石頭,合適的力道給人砸暈了過去。
砸完人后,賀二寶收起自己僵硬的肢體,轉向縮到角落的女知青方向,舉起手里帶血的石頭,正常聲說道:
“你們在場的所有丑女人都給我聽好了,以后誰敢將一張臭嘴放在我們娘身上嚼舌根子,誰敢打半點欺負我們娘的主意,就不是抽嘴巴子,砸腦袋的下場。我四叔不是豬瘟暴斃,是被我哥削了命根子,你們膽子大的可以嘗嘗我大哥削你們命根子的滋味!”
一旁雙手插褲兜的賀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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