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墜一聽到有明姑娘照顧著,頓時就沒有顧慮了。
有明姑娘看著那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有勞明姑娘了,小的去侍候著蓮王。”
星墜行了一禮,輕快地跑了。
蓮王那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個隨從都沒帶就來了白云觀。
“你先洗洗臉。”司空疾看了一眼那盆熱水,對明若邪說道。頓了一下,他又帶了點兒漫不經心接了一句,“臉上的香灰可準備洗掉了?”
本來以為是個灰頭灰臉丑姑娘,但是今天在亭子里無意看到的額角那一小片雪白,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如果她的臉膚色如凝脂,透白如雪霜,襯上這一雙璀璨若星的大眼睛,也不知道會是如何.
司空疾覺得自己想象也想象不出來。
但肯定不是丑姑娘了。
明若邪把細棉巾給擰了水,遞給了他。
“王爺擦吧,我困了,我先睡。”
現在擦洗掉了,萬一夜間有什么事還得再起來抹一層,累不累啊。
他們這可是在一直出事的白云觀里。
見她連洗一下都不想,司空疾無奈接過了細棉巾,擦洗了臉,脖子和手。
滿月在一旁猶豫了一下。
她本來是睡在這屋里的軟榻上的,王爺現在是要留在這里睡?那她怎么辦?還有,姑娘和王爺又還沒有大婚,這樣真的好嗎?
司空疾見她還愣著,便對她說道:“你去本王那邊吧。”
“王爺為什么不自己過去?”滿月直楞楞地就嗆了他一句。
這么賴在他們家姑娘房里可不好。
司空疾這還是第一次被丫鬟給反嗆了。
已經走到了床邊的明若邪忍著笑對滿月道:“滿月,你過去吧,晚上睡得警醒些。”
“是,姑娘。”
滿月行了一禮,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司空疾無奈一嘆,看著撲哧一聲笑出來的明若邪道:“你這丫鬟倒是忠心耿耿。”
他的話都不聽,只聽她的。
“當初就是看中了她這性子。”明若邪笑著承認。
“不過,本王還以為你會趕著我過去對面呢。”
“王爺說得也沒錯,只怕晚上還要出什么幺蛾子,互相有個照應也好。”明若邪指了指那張軟榻,“王爺就睡那里。”
司空疾倒是沒有多說什么,逕直走到了軟榻前,坐了下來。
“可以吹燈?”
“嗯。”
司空疾只是手掌朝著燭臺輕輕一掃,那燭火就悄無聲息地滅了。
兩人都同時緩緩一躺。
屋里隱隱約約,氤氳起絲絲縷縷的難喻氣氛。
過了片刻,明若邪打破了寂靜,“王爺。”
“嗯?”
黑暗里,司空疾這一聲顯得無比性感,起碼是讓明若邪聽說耳朵突然一癢。
“你在大貞和瀾國的日子都極不好過,這一身功夫從哪里學來的啊?”
“小的時候,外祖父擔心我體弱,便請了一名武師以車夫的身份呆在我身邊,本意是想要讓他教我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不求成為高手。但是他也沒有想到,無意中請的這名武師實則是一位隱世多年的高手,見我資質過得去,便傾盡畢生所學教導我了。只是師父他老人家說過,我這身子太弱了,否則還能有更高的突破。”
明若邪總覺得,他說的那一句“資質過得去”是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