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這一嚎,動靜不小,連小金都被他嚇了一跳,喵地一聲就竄到了剛從屋里出來的明若邪懷里。
滿月有些納悶,“姑娘,是陶大夫的聲音,這一大早的,他在喊什么?”
她們沒聽見陶大夫在喊什么。
但是明若邪心虛得很,一聽到是陶大夫的聲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要不要去坦白?
可把那么珍貴的龍涎液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這種事她自己現在想起來都覺著荒唐。
昨晚她肯定是腦子進水了。
再說,要是坦白了,司空疾那男人會不會生氣?
畢竟是他的藥。
“那個,滿月啊,咱們今天要不要出去逛逛?”明若邪抱著小金問道。
滿月有些不解。要不要出去不是一向姑娘自己拿主意的嗎?怎么問起她來了?
薄歡院書房里,司空疾平靜地聽完了陶大夫的哭訴。
陶大夫還沒說完,“王爺,老朽這藥箱雖破,但里頭的藥可都是好藥,除去那瓶龍涎,還有一瓶上好的金創藥呢,那個是老朽自個調配的,在外頭的藥鋪里也買不到這么好的,如今也被那可惡的小賊給順了!府里都沒有發現動靜,這肯定是內鬼。”
陶大夫老淚都要掉落下來了。
他的心好痛。
星墜聽了,握緊了拳頭,“王爺,會不會是剛買進府的那幾個下人?小的這就去把他們都喊來,好好審審!”
偷的可是龍涎!
司空疾搖了搖頭,看向陶大夫,“陶大夫制出了龍涎藥水的消息,告訴了何人?”
“老朽不曾告訴別人啊,龍涎昨夜里才制成,老朽只想著今天趕緊先來稟報王爺的。”
“昨夜里才制成的?”司空疾眸光輕閃。
“正是。”陶大夫抬手以袖子擦了擦眼角——
想哭。
司空疾一撫額,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府里的下人不識得龍涎,不會偷的。不過,本王倒是想起來,金松貓喜歡龍涎?”
咦?
陶大夫和星墜的眼睛都瞪大了。
“王爺是說?”
難道是小金偷了龍涎?
“那只貓是辭淵大師暫時寄養在府里的。”司空疾提了這么一句。
陶大夫差點兒咬著舌頭,突然想起來了,“最先種成龍涎的好像就是辭淵大師的師父無一大師啊!”
是了,最先把龍涎草籽種活的,就是辭淵大師的師父,而那個時候辭淵大師還極為年輕,剛剛拜入佛門。
司空疾只是說了這么一句,陶大夫自己一下子腦補了許多。
“無一大師會不會留下了龍涎藥水給辭淵大師了?若是小金在護國寺里聞過龍涎,倒真有可能嗅到老朽昨晚在制藥時的味道。”
星墜聽他這么說也覺著有道理,跟著附和了一下,“昨天小金就一直在府里亂跑,還去大廚房里偷吃了魚干。”
小金:“喵?”
它是貓,聞到魚腥味有跑過去有什么不對?再說,它不是偷吃!那小魚干是廚子給它的。
陶大夫一拍大腿,看著司空疾,“王爺您不是說小金受了傷么?只怕這金松貓也知道龍涎藥水是好東西,聞到味就去偷了。”
小金:“喵喵?”
它沒偷!
這是欺負貓啊!
站在書外門外的明若邪緊緊抱著它,嘴角抽了抽。
她不是故意偷聽的,她是想著過來坦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