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姨的手緊緊握著,心下感慨萬分。
溫晴微揚著下頜,嘴邊的笑容,很是自信。
“既然沒有什么意見,那今后大家一起努力。”
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而后一一笑著離開會議室。
等人都離開后,溫晴蹲下身子,目光跟父親平視。
“爸,我讓卿姨送你回去休息吧。”
溫守仁聽到這話,手指微動,緊緊盯著眼前的女兒,半張著嘴似是想說什么。
溫晴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下了然,他還在記掛著那件事。
她握住父親的手,鄭重說道:“爸,事情我會去解決,你放心吧。”
溫守仁的情緒這才慢慢緩和下來,輕輕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里帶著憂愁,更夾雜著無限的感慨。
站在一邊的卿姨雖不知這父女倆在打什么啞謎,但她不會多問。
余生她只要守著溫家父母兩人身邊,她就已經知足了。
……
下午三點,監獄探監處。
溫晴從容淡然的坐在椅子上,隔著一道玻璃,她在等待著誰。
一周后,就是溫思柔的開庭日期。
她今天來這里,不是來看溫思柔笑話的,而是有件事情要告訴對方。
沒過多久,溫思柔就被一個女獄警帶到探監室。
此時的溫思柔身穿囚服,臉色暗黃,眼帶厚重,像是許久未休息過一樣。
溫晴眼中波瀾不驚,不過她確實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溫思柔就變成這副模樣。
憔悴與狼狽,跟過去的光鮮亮麗相比,說是兩個人也不為過。
兩人之間,明明只隔著一道玻璃隔間,卻讓人感覺彼此的差距,千差萬別。
溫晴淡漠看著坐在玻璃窗另一邊的溫思柔,伸手拿起電話。
溫思柔眸色無光,無精打采的拿起電話放在耳邊,沒有說話。
她知道自己以后都會在牢獄里度過,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更何況,她跟溫晴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
溫思柔冷著一張臉,對于溫晴,她絲毫沒有悔過之意。
這一點,溫晴也很清楚。
她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眼底閃過別樣情緒。
若非是父親所托,她根本不會來這里,更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要不是溫思柔,她從小到大怎么可能會經歷那些痛苦?
殺母之恨,永世難忘。
溫晴控制住那些負面情緒,拂了口氣,看著溫思柔,紅唇輕啟:“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她的話音剛落下,玻璃隔間里坐著的女人開口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如果你是來炫耀自己的成果,那我不想聽……對于你,我從不覺得是我輸了。”
溫思柔握著電話的手一緊,掌心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她知道自己現如今的樣子有多狼狽,可她依舊不會向溫晴低頭。
要不是溫晴這個賤人命大,她現在怎么可能會坐牢?
只是,就算她余生都被困在這里,溫思柔依舊不覺得自己輸給了溫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