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經過一座木橋,五六名仆從、小廝打扮的人正嘗試把一輛馬車從河中泥漿中抬起拉出來。第一感覺是,這輛馬車在經過橋梁時,橋梁斷裂,車掉落河中。
再一觀察,這一行人一共是三駕馬車,另有十余騎隨從。最后一輛過橋的時候掉下去了。雖然河水不深,但泥漿還是將馬車陷了進去,光憑岸上馬匹硬拽顯然拉不出來。
童遠沒有立刻上前幫忙的打算,但因為自己在長跑中遙遙領先,所以也略作歇息觀察一下情況。
有女眷?他隨手從河邊撿起一件質地精美,透漏著文化底蘊的木簪。按常理富貴之家多用玉簪、銀簪,木簪是普通人家常用之物。
但這只木的材質明顯相當不凡,不僅在日光下顯得厚重深邃,并且隱隱透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不錯啊,泡過水還能保持著材質本身的香味。”
童遠正要將木簪歸還給車隊的人,這時車隊里一位四五十歲管家模樣的人焦急地跑過來,說道:“這位軍爺,小老兒姓林,吾等趕路之人遭遇意外,可否幫我等叫些人幫忙嘛?”
他知道自己身著兩檔鎧,人高馬大,可能被誤認為是一名西涼士兵而非山匪,畢竟這年頭三輔地區還是少有土匪的。
“哈哈,吾先試試,如若不成,后面還有些弟兄一會就到,定能把車子抬出來。”
老管家趕忙謝道:“萬分感謝,敢問軍爺可是夏陽兵馬?吾等實在無甚錢財酬謝,不過在長安認識些故人,等到回時再來重謝。”
“哪里用謝,先把車抬出來再說。”
童遠看到剛才四五名家仆站進河灘也抬不起來,自己估計也不行,且先試上一試。等一會士卒們到了,再讓大伙搬出來即可。
他走進河水,夏日將腿腳浸泡在清澈涼爽的河水中感覺不錯。近距離看這輛車,不過是輛普通圓頂馬車,整個空間最多后世的一點五立方米,裝了什么東西竟然把橋壓斷。
“林老,敢問這車里裝了什么這般沉重?竟然把橋梁都壓斷了。”
童遠這一嗓子聲音不小,頓時看到林管家和眾家仆面露尷尬難言的神色。
“這……都是些尋常書卷。竹簡甚重,所以有此意外。現在書已經搶出去晾曬,但剛剛進車搬書導致車子陷得更深了。”這林管家說話磕磕絆絆顯然有所掩飾。
童遠抬頭望去,果然十余步之外的巨石之上,幾名侍女正在曬書。他也沒有理會,繼續和幾名家仆一起動手。
不過那幾名侍女身旁的一名端莊少婦,聽到剛才童遠的話,臉上微微不悅。
她為了多背誦一會書才專門坐在裝滿書的這輛車,就算是因為這件事,怎能說是沉重壓垮了橋,應該是橋年久失修險些造成危險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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