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河東名門能夠與李傕、白波軍、南匈奴等先后達成合作,就是這幾家審視奪度的選擇。
衛覬還帶來了同族的衛固,只見衛固年紀三十有余,臉龐微胖、儀態平平,眼睛微小卻揚起來凝視他人,顯得過度自信。
衛固給人的感覺,與衛覬不矜不伐、虛懷若谷完全相反。童遠不愿意多和他交談,衛覬則出于家族內權利、利益不便直接制止。
最精明的還是裴家。目前,家主裴茂在朝堂擔任尚書令這一重要職務,他們雖然與太原王允一族頗為接近與熟絡,但沒有全面支持王允,一同覆滅。
裴家長子裴潛,與諸多名門子弟一同遠走荊州。
從目前情況來看,荊州暫時沒有大規模混亂的趨勢,而且相對比較富裕,不像江東那邊荒蕪偏遠。如果河東發生最壞的情況,裴家還可以在荊州站住腳。
歷史上,他后來在曹操拿下荊州時成為曹操手下,治理北方代郡等漢胡矛盾激化地區,取得非常成功的成就,成為曹魏重臣。并且因為在荊州很有名氣,在史冊上留下他分別對劉表和劉備作出的評價。
他在荊州時受劉表厚待,但對朋友王桀和司馬芝說道:“劉牧非王霸之才,乃欲西伯自處,其敗無日矣。”
面對東漢末年局勢,以及曹操等人,劉表想成為當年的西伯侯、周文王姬昌,可是他的兒子相比伯邑考、姬發、周公等來說,評價為云泥之別也不為過。
曹操問他劉備才能如何,他說:“使居中國,能亂人而不能為治也。若乘間守險,足以為一方主。”
而劉備進入川蜀之后,確實治理得并不預期。例如,內部地域派系斗爭依然持續,分封田地財物厚待嫡系軍將,并對本地士族百姓推行嚴格律法,壓制提出反對意見的一些重要人員。
這種方式確實是短期打仗的辦法,卻不利于地方治理發展。
不得不說裴潛判斷精準,確實是士族中的佼佼者。
裴家次子裴儁,字奉先。他十幾歲的時候親自送擔任蜀中長史的姐夫赴任。
初平二年(公元191年),也就是去年。張魯在益州牧劉焉的授意之下殺害朝廷使者,阻斷道路制造蜀地割據局面。裴儁一直被困蜀地無法歸還,歷史上后來成為蜀漢重臣。
留在河東的裴茂三子裴徵和四子裴輯目前在家主持事務,和童遠等人先后見過,但并沒有十分熱忱的表現。歷史上,他們二人都是曹魏重臣,并且在士人中名聲很好,是裴家一族的重要人物。
這種巧妙的布置,其實就是考慮大漢朝廷復興,西涼崛起掌握朝政,或者荊州、川蜀再出現高祖、光武,等各種局面。
總之,不論局勢如何發展,裴家都是穩贏不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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