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庭雖然生計艱難,卻也能勉強度日,史大富和吏二貴都成婚,只有三妹史三荷尚未婚配。雖非傾城容顏,卻有著一種小家碧玉的清麗純樸風韻。
史三荷平時也很少拋頭露面,卻在一次隅爾的效外踏春時,意外的遭遇了斐侯府的這位斐嘯風,色心立起,便欲對其當場霸王硬上弓,沒想到這史三荷是個烈女,抵死反抗,差一點沒將這二世祖的那啥咬下去來,卻在小腹留下了深深的齒痕,弄得鮮血淋漓,本欲將史三荷強行帶回府中,慢慢折磨至死,恰好此時有城衛軍路過,這才沒有得逞。
這斐嘯風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立即派人打探到了史三荷的住處,當夜就帶著十來個貼身護衛,直接沖入了史家。
然后,慘不忍睹一幕發生了,史家的男人都被結結實實綁在了柱子上,當作他們的面,將所有的女人,大嫂,二嫂,包括五十多歲的史母,都被剝光衣衫,任由十來個如狼似虎的護衛,集體輪流肆意的侮辱。那史三荷的遭遇更是悲慘,竟是被活活的折磨至落下最后一口氣。
一夜之間,史家滿門被滅殺,只有史二貴雖身中數十刀,卻僥幸沒死,那臉上的刀疤就是憑證。
遭遇滅門橫禍的史二貴卻是無力報仇,求告無門,天韻城雖是法制森嚴,但所謂的森嚴也是針對普通的民眾而已,對于斐侯府這種雄霸一方的大家族,簡直就如同虛設,城主府不會為史二貴這種螻蟻般的存在伸冤。
史二貴之所以強撐著未死,就是吊著一口氣,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斐嘯風這畜牲的下場,甚至整個斐侯府的報應。
陸隨風從史二貴口中聽到了一件難以置信的殘暴事件,又在圍觀之人的議論聲中確認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在陸隨風之前的盤算中,殺了這些李家護衛,留這二世祖一命,好讓他繼續惹禍敗家,總有一天會給整個斐侯府帶來滅門之禍。沒想到這貨已殘忍到人神共憤的程度,此人如還能活著,實在是天都不容。
此刻的斐嘯風已再次被陸隨風禁固住,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極度的絕望,他能從陸隨風的身上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凝成實質的冷冽殺氣。
"起來"陸隨風冷然地說道,青衫飄動的來到了史二貴面前,沉聲說道"每個人的頭上都有一片青天,你在做,它在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否則,這天下豈非是禽獸的天下現在,你就可以用仇人頭顱來告慰親人的在天之靈了"
史二貴緩緩挺起身來,眼中的淚像是早己干枯,此刻的眼角流出來是血,目光中沒冤屈,憤怒,仇恨,有的只是一種平靜,前所未有的可怕平靜,平靜得讓人心悸,讓人毛骨聳然。
史二貴的腳步不再虛浮,十分沉穩,俯身在地上拾起一把刀,輕撫著刀身,他沒有殺過人,并不等于他不會殺人,不敢殺人,他握刀的手十分穩定,沒一點顫抖,只有臉上的數道刀疤在輕微的抽搐著,每一道刀疤都在釋放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侯府的人怎么還不來"此刻的斐嘯風已是心如死灰,看著一身殺氣的史二貴雙手握刀,一步步的朝他逼過來,像是已嗅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