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館長抬著眉毛看了推土機一眼,又朝搏擊館門口掃了一眼,見圍觀的人都走了就氣呼呼抬腿踹了推土機一腳,狠狠罵道:“我讓你給我弄幾瓶上檔次的酒,誰讓你弄香檳了?那瓶子是人腦袋能開的嗎?!”
“不是……我看這次是電視臺來采訪民間真功夫能人嘛,想著咋也得震一震他們,正好酒店那邊剩一瓶香檳我就帶過來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推土機滿臉委屈,但也低頭自責地扇了自己幾個嘴巴,一邊扇一邊罵:“都怪我太蠢了,我以為師傅的鐵頭功什么都能開!”
金館長滿臉糾結,罵也不是,勸也不是,最后擺擺手說:“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指望上什么電視,你們都忙自己的去吧,我要回屋靜靜。”
說完,他就晃晃悠悠站起身。
劉龍也急忙起身,但沒有伸手攙扶,只是默默地跟在金館長身后進了里屋。
我遠遠看著沒敢出聲,原本以為老頭子親自選了這個地方,館長肯定是個世外高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確實給我一種非常厲害深不可測的感覺。
可今天撞見的這一幕已經徹底擊碎了他給我留下的美好第一印象——這哪是什么高人啊?根本就是一逗逼嘛。
繞到角落放下小背包,我默默地坐下來開始纏幫手帶。
推土機像是要找東西發泄,奔著吊頂的沙袋走過來,正好一眼看見我。
他好像忘記我是誰了,瞪著我吼道:“還看屁啊?沒表演了,快滾吧!”
我抬了抬剛開始纏的幫手帶示意說:“我也是這的學生,咱們見過面的,你叫推土機嘛。”
他納悶地打量了我一下,翻了翻眼睛好像還是沒想起來,但嘴角卻不屑地撇著,罵罵咧咧嘟囔了一句:“真是什么爛番薯臭鳥蛋都覺得自己能練功夫。”
說完,他直接揮出幾個重拳打在沙袋上,把沙袋差點打飛,屋頂的吊環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土渣直掉。
綁手帶纏好了,我就去一邊跳繩熱身。
15分鐘還沒跳完,劉龍就走里屋出來了。
外面等著的幾個學徒趕緊過去問師傅怎么樣了。劉龍輕嘆一聲說:“師傅躺下了,你們沒事也別在這邊練了,今天都先回去吧。”
幾個人彼此對望一眼,點點頭先撤了,只有推土機還站在劉龍面前憋著嘴不肯走。
劉龍拍了拍推土機厚實的肩膀還想安慰幾句,目光在場館里一掃,終于看見我了。
他怔了一下,急忙笑著朝我跑過來,很熱情地打招呼說:“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才……早就來了。”我沒敢當面提館長的事情,含糊地回答道。
劉龍尷尬地笑了笑,回頭看了眼推土機。
推土機臉一紅,甕聲甕氣地沖里屋又說了聲對不起,回擂臺那撿起香檳瓶子跑了出去。不一會就聽見外面響起咚咚咚咚連續幾聲悶響,好不容易最后傳來“啪嚓”一聲。
那瓶子終于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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