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穿劍齒狼的腹部,在劍齒狼自身的沖擊前撲時刻,撕開一條半米長的口子,隨著鮮血噴濺,連內臟都灑落一地。
“砰……”
劍齒狼砸落地面的聲音,就如同炸雷般在藥奴心底轟鳴。
“嗷……”
前腿被斬的那只劍齒狼,強忍著巨大的疼痛,發現同伴被斬殺的時刻,眼神終于出現慌亂,很是果決的朝著一個方向逃竄。然而,它失去一條腿,速度遭受到嚴重影響,面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追殺過來的葉瞳,它只能憤怒迎戰。
“噗……”
“噗噗……”
一道道血淋林的傷口,不斷出現在劍齒狼身上,疼痛令它發狂,拼命嘶吼中,卻拿葉瞳沒有絲毫的辦法。終于,隨著一道刀光從它脖頸處掃過,鮮血噴濺,動脈被斬斷之后,它一頭朝著前面栽去。
戰斗結束。
葉瞳后退幾步,甩了甩沾滿鮮血的雙手,在藥奴瞠目結舌中走向湖岸,跳進清澈的湖水中,他沒有潔癖,但也不喜歡渾身是血的粘稠感覺。
“完了?”
藥奴看著倒地抽搐,漸漸失去氣息的最后那只劍齒狼,眼神又慢慢移到被開膛剖肚的劍齒狼尸體上,饒是他曾見多識廣,也被這場只保持了打半分鐘的精彩廝殺給震住了。換做別人,輕易擊殺兩只劍齒狼,他心里或許會波瀾不驚,但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殺死兩只劍齒狼的人是小主葉瞳啊!
換位思考。
如果是藥奴在葉瞳這般修為境界的時候,如果遇到這兩只劍齒狼,就算是能廝殺一番,最終殺死它們,恐怕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
此刻葉瞳渾身上下,好像連皮膚都沒擦傷吧?
半晌后。
葉瞳清洗干凈身體,從藥奴背著的背簍內拿出包裹,取出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這才看向兩具劍齒狼的尸體,搖頭嘆道:“進入這金鸞山脈,好像衣服帶少了。”
“啥?”
藥奴感覺有些凌亂,小主此刻不應該滿意的感嘆一聲自己的厲害嗎?怎么懊惱起少帶衣服了?他這跳脫的思維,自己有點跟不上啊!苦笑之余,藥奴把葉瞳的臟衣服快速洗好,晾曬在湖畔樹枝上,然后來到解剖劍齒狼尸體的葉瞳身旁。
“小主……”
藥奴欲言又止。
葉瞳說道:“問!”
藥奴問道:“您自從六歲被帶到珍藥坊,就沒怎么離開過吧?咱們相處十年,我更沒見過您和誰動過手,可您和劍齒狼廝殺的時候,運用的精妙步法,以及精湛的實戰手段,卻令我嘆為觀止。老奴,不懂!”
葉瞳自然不會把另一個自己曾經經歷過無數次殺的事情說出來,措詞他已經想好,所以說道:“老東西失蹤的這一年,我在擂臺附近滯留過很多次,見識過那些修煉者之間的生死搏斗,其實,也有幾次跟別人交手的經歷。”
“有嗎?”
藥奴驚愕道。
葉瞳說道:“最近兩次,一是昨日為了幫音小九,在擂臺上和張屠夫戰斗,僥幸取勝;二是近日在十里亭,斬掉童開山一條手臂,重創童家那四位家奴。”
藥奴猛然想起昨日十里亭的所見所聞,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童開山那小子,修為境界好像是煉氣六重。
小主他……
他只是煉氣三重,怎么可能斬掉童開山一條手臂?還令對方狼狽逃走,連四位家奴的生死都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