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在醫院里,吊的點滴被注射了毒物,初步懷疑是某種神經毒劑。”
聽到武斌的話,我心里一涼。
這可不是小說,什么絕世奇毒招手就來。我平時聽到的毒物,也就是敵敵畏之流。
神經毒劑,這可是殺手專用。
“我認為你的這個直覺也是正確的。”武斌突然說,“這樣猜測:黃毛被某人攛掇來殺你,不成功又被抓了。背后的人害怕警察追查到,就把他給殺了。”
這個猜測雖然簡單直接,目前來說卻也最有可能。
黃毛的案件還在分局,武斌不能直接插手,現在只能先等初步調查結果和尸檢報告。
所以,他依然留了下來。
技術人員很快就到,打了聲招呼后,我和武斌就先下樓。
一來在那里也只是礙手礙腳,二來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我們都還沒吃東西。
還有,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他說。
剛下樓,就看到早餐店的老板在大堂外坐著,見到我立刻迎了上來。
“你找我?”我有些驚訝。
他點點頭,又看了武斌一眼,示意我們借一步說話。
將我們領到他的早餐店,見到還有饅頭豆漿,我們就順便吃了。
這里已經打烊,剛好清凈可以說話。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我在店門口揉面,看到......”他神神秘秘地說,頓了一下,又先轉到另一個話題,“你昨天不是問我有沒有見到什么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嗎?今天就注意了一下,果然我看到了。”
我和武斌互視了一眼,又看向前者,聽他繼續說了下去:“我一眼就覺得那不是個好人,就跟上前去。”
聽到這里,我內心一抽,心想,你是怎么活到現在的,就敢這么跟去?
沒想到接下來的話簡直驚掉了我的下巴。
“那個人功夫不錯,被我打傷之后,還能跑得掉。”他說著還嘆了口氣,“幾年不切磋,功夫有些生疏了。”
我一口饅頭粥差點就噴了出來!
你這樣還是個武林高手?
反倒是武斌一臉平靜。
似乎這個高手早就看出對方的行藏。
“你天天揉面,難道練的是太極?”我忍住震驚,問道。
“楊氏太極,楊克勤。”他抱拳,行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江湖禮。
我:......
原來還是名門之后,怪不得這么厲害。
行完禮,他依舊云淡風輕,接著剛才說了下去:“他的功夫沒有套路,但是每一招都快狠準,只傷要害,看得出是多年實戰,而且拳帶殺氣,手下肯定出過人命。”
我翻出手機相冊,將那天在公安局拼的圖像找出,放給這位隱世高手看,問他是不是這人。
他點了點頭:“就是他,一直吊著雙眼。”
吊眼男肯定是沖著黑色木牌來的,只不過木牌一直被我帶在身上,就藏在背包里。
那么問題來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
“你傷他重不重?”武斌這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