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兩個可能,要么這件水滴身上不存在“藏珍”,要么藏珍不在水滴的“肚子”里。
我沒有糾結,這才開始呢。
于是又把目光轉向了第二件“老貨”身上。
“你這樣就看完了?”年輕人一臉的不相信,還帶著幾分嘲諷地問。
“正在替你小子掌眼,別打岔!”我看也沒看他,直接擺擺手,心里又加了一句,你又沒說每件只能看一次。
圍觀的老江湖們顯然也猜到了這一層,看著我的目光也就變得頗為認真了起來。
且不論我的眼里如何,不落窠臼的思維至少是對的。
第二件還是青銅器——嘖嘖,這“黑名單”還真是滿大街溜達。
這是一件青銅敦。
敦器似鼎非鼎,大體是三足圓腹環耳的型制,帶著鈕首的上蓋隆起,是最早出現在東周時期的食器。所以,如果有人跟你說這青銅敦是西周的,那么造的時間應該離上周不遠。
我面前的這一件是獸足敦,主體球形,中開,鈕是龜首,呈烏黑色澤。
通體紅銹,爬著綠痕,皮殼脫得很厲害。
我仔細將它通體打量了一番之后,還沒開口,這個鷹鼻的中年人就主動揭開了上蓋。
依舊空空如也。
于是,我又來到了第三件青銅器面前。
——十件“老貨”里,光是青銅器就有三件,足見這國之重器在我們民族心中的重要地位。
呵呵,扯遠了。
這是一尊南北朝時期的站立式帶蓮花座鎏金菩薩造像。
南北朝佛造像大多有背光,周圍作火焰狀,而且形狀越尖,時代越早。
這尊表層鎏金已經基本褪掉的菩薩造像,如果開門,應該就是其早期的物件。
這同樣不重要。
佛造像多有裝藏,顯然是最容易“藏珍”的對象。
我讓這個用鴨舌帽遮住了大部分臉,只露出幾近方形下頜的“鬼販”將佛像背過來。
佛像身體裝藏開在背后,而且相對于法座裝藏,前者裝藏的物品更為珍貴,而且多為舍利等佛門至寶。
這尊菩薩造像開臉精致,造型符合南北朝早期的北方特征,雖然失去了鎏金層,不過包漿仍然柔潤,盡顯歷史的痕跡。
只是……它單獨站立的造型已經完美,再添上連在一起的底座,多少有些畫蛇添足的意味,是個疑點。
所以,我看完背后的裝藏口沒有新近開啟的痕跡后,就讓他把底部朝起來。
明顯是現代的裝藏工藝,而且沒有多久。
我搖了搖頭,暫且放棄。
然后轉向了第四個物件——仰天開口的高古玉貔貅。
這尊玉貔貅約二十公分長,紋飾簡潔,仰首挺立,看造型符合東漢時期的特征。
皮殼鈣化嚴重,幾乎將表面完全侵蝕了,上面還點有水銀沁。
我將手電燈光打入鬼販主動朝過來的貔貅嘴里。
里面同樣鈣化嚴重,而且點滿了銀灰色的水銀沁,似乎沒有掏膛的痕跡。
又打量了一會,我將燈頂住了貔貅的腹部,透過那里的一處的窗口,想要看看能否透出一點光來。
結果讓我失望。
“鈣化太嚴重了。”我搖了搖頭,說著就轉向另外一件。
喜歡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