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臉懵,她就瞪起了大眼睛,但還是好心地解釋(詛咒)了一句:“它能壓制你背上的詛咒,要是還不救,過幾天就要死。”
我也瞪大了眼睛:“這么嚴重?”
“嗯,剛才我救你的時候才發現的,很嚴重了,我都差點被咬到,快吃,龍寶寶的口水,可是很難得很難得的好東西。”
我并不懷疑雪芙的話,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天材地寶,但是小命要緊,捏起來張嘴就吃了進去。
珠子入喉,遇津液就化作一股柔和清涼的能量,匯聚到了背心處。
連日來不止的灼蝕感覺迅速消失,外沿的那圈龍印順時針緩緩蠕動,就像是重新擰緊的螺帽。
“好了。”小雪芙輕輕拍著起伏的胸脯,松了口氣,然后又非常自覺地爬到了我的背上,指著前面她回來的方向道,“我們快走,不能打擾龍寶寶睡覺。”
“找到出去的路了?”我聞言一喜,心想終于不用再遇到那頭水魈藤精了。
“嗯嗯,那里有風。”雪芙嗅著空氣說,“有風就有路。”
她這時的心情明顯也放松下來,于是又開始“詛咒”我,“還好有路,不然待會出去,你肯定就會被那頭水魈藤抓住,我也救不了。”
忽略她的耿直,我一邊快速穿過晶簇叢林,一邊問:“你不是昨晚才發現這里的嗎,怎么知道這么多?”
“都是大黃告訴我的呀。”雪芙輕聲答道。
“那大黃還都說了什么?”
“大黃還說,一定不能讓可惡的人類進來,他們會把龍寶寶偷走吃掉。”
在黃帝入葬昆侖胎的古籍記載中,確實有“食其胎”之說。
至于是煎煮炒炸還是生吃,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進來那條路,別人也進得來。”
我們是通過水潭進來的,一旦有人發現這里,區區一株水魈藤精不可能攔得住。
好歹承受過地生胎的兩次救命之恩,只要盡力能夠保護它周全,我責無旁貸。
“嘻嘻,這個你就放心吧,本狐拉著你進來的時候,就把路給弄塌了,說不定那只臭藤精也被壓在里面了呢,要是真有別人想挖路進來,也會被它吃掉。”
雪芙志得意滿的話,卻聽得我臉色黑了下來。
“你還沒找到出路就把后路給堵了,就不怕永遠困在這里了?”
“那也沒辦法呀,萬一藤精跑進來怎么辦!還有,反正你如果沒有吃剛才的口水,過幾天就會死,本狐的話,出不去就睡覺,睡到寶寶醒來。”雪芙不以為然地說。
“額,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只好放棄追究,轉而問道:“龍寶寶還要睡多久才醒?”
我大概理解這個“醒”字的意思。
傳說地生胎可成精。
沒有動輒萬年的靈氣聚集,不可能誕生地生胎,所以嚴格意義來講,地生胎不受“建國后的動物不可成精”這條禁令影響。
“滴完你吃的口水還不醒,可能還要好久吧。”小雪芙不確定地說。
“雪芙啊,我們換個詞吧,你每次都說口水,就是在不斷提醒我剛才吃下的是什么啊。”雖然是天材地寶,但是這名字完全拉低檔次。
就跟燕子的口水一樣,取個“燕窩”的名字多高大上。
“哦,它還是佛祖的口水。”
我:......
“錯啦錯啦,是佛主取名的珠子,叫做摩尼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