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關哥,我想跟著你一起擼起袖子加油干!”
我:.......
沉默了一會,我定定地看著他,說:“你要真想跟著我,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而且,未必沒有危險。”
“我會的,我不怕!”陳亮重重點頭。
“行,哥記著,等下問問貴叔的意見。”
比起自己的叔叔,陳亮明顯更看重貴叔的話。
說貴叔,貴叔就到。
他已經卸了驚悚裝,蹬著小三輪往這里騎來,臉色依舊紅潤,龍精虎猛。
“貴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下鄉收破爛呢。”他將車在我們面前停住,我打趣道。
我說的破爛,那可是真的不值一文的破爛。
不然,到鬼市練攤的鬼販,哪有越練東西越多的道理,而且還多得過份。
“托關老板的福。”他呵呵笑著,毫不介意,“這些貨,可是上次您超度的那些存在的親朋,專程送過來的。我知道關老板您不是白吃的人,就按八二的分成摟過來。”
白癡?白吃!
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這些都是白送的?
我跳了起來,臉色一青一白,在心中吶喊:不,我寧愿做白癡!
嘆了口氣,我還是只能朝貴叔拱拱手,道:“辛苦了,貴叔。”
“不辛苦,不辛苦。”他連忙回禮,笑瞇瞇地說,“這些物件,雖然沒有尖貨,不過成色都還不錯,關老板要不要長長眼?”
“不了,貴叔把那尊玉觀魚取出來就行了。”我看了一眼車斗里的大小包袱,實在沒精力挨個把玩。
“關老板眼力還是這么高,這尊玉觀音用的是現在市場上難得一見的于闐山料整件打磨雕刻,即使被掏了膛,也能出個極高的價錢。”
見到貴叔的三角眼里冒出了精光,我連忙掐斷他的念想:“這尊玉觀音是朋友的,就不出了。”
接過他專門找了個錦盒裝好的觀音像,我坐回臺階上,打開來看了眼。
貴叔在陳亮的懇請下,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陳亮殷勤地給他開了罐菠蘿啤,就躲回了崗亭。
“小亮說想換工作,貴叔好像不太同意?”我和他碰了一下罐子,裝作不太在意地問。
貴叔扭頭去看了一眼崗亭里的陳亮后,這才回頭嘆了口氣,低聲說:“也不怕關老板知道,小亮這孩子,滿十九歲前有個大坎,能過,就大富大貴,可要是過不了.......”
不用把話說完,我就聽出了其中的嚴重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不過,他命里會遇到個貴人。”貴叔話鋒一轉,看著我,又只將話說到一半。
說得好像我就是那個貴人一樣。
一說起貴人,那天陳亮他叔追兩個越南人去了西灣廣場方向,好像也遇到了個貴人,這才逢兇化吉?
然而,正當我準備問貴叔,這個還是他算出來的貴人是誰時,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洪新秀。
“喂,哥們,馬上過來白天鵝一趟,茵茵給你泡好了新烘的藍山咖啡。”
我臉色一動,掛了電話后,將觀音像交給貴叔繼續看著,讓他轉交給應該快到的黎力,撿起棍子就匆匆離開。
藍山咖啡。
不只是一杯咖啡,還是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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