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朝我射來。
雖然,這句話不是我說的。
我揉了揉雪芙可愛的小腦袋,笑道:“瞎說什么大實話。”所有人:……
“關俞,你這話什么意思?”最先憤怒的,自然是今天想做主角的王卓。
不待我說話,雪芙就抱起玉藕般的雙臂,瞪著他道:“嘁!本來就是嘛。這么多人,就被一個老頭給全騙過去了,不是笨蛋是什么!”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臺下有人居然還語氣溫和,還是一個看著挺可愛(正常)的年輕女孩,“千萬不要被你旁邊的怪叔叔給騙了,快到姐姐碗里……哦不,快到姐姐這里來。”
小雪芙自然不會上當,緊緊地抱住我的腰,朝她吐了吐舌頭:“你才怪,你全家都怪!”
這小家伙,哪里學來的話?我不由頭大。
貴婦人不僅不生氣,看向雪芙目光,反而更加柔和起來。
看得我在一旁都滿身雞皮疙瘩。
我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決定不再賣關子——因為臺下那些人又搖頭晃腦地準備離開會場了。
“剛才我妹妹說的并不錯。”我用足以將話傳進會場里所有人耳中的音量,以并不十分譏誚的語氣,將他們的目光再度吸引回來。
為了避免他們上來打人,我立刻說了下去:“剛才你們所見的,根本不是意境,而是障眼法。”
“如果不信的話,大家再看!”我朝他們打了一個響指,然后順勢指向宋子衿的那幅八大山人山水立軸。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我的動作,從憤怒逐漸變成了驚訝。
“嘶……我還真又看到了……”
“我也是……”
聽到他們的話,我就知道此事成了。
牛清泉能夠讓他們真正“身臨其境”,用的是爵門秘術。
而我,直接讓小雪芙動用她的看見本領——幻術。
沒有去看畫的,除了施法的雪芙,也就只有深諳此中套路的牛清朗。
他一直在背后盯著我的后腦勺。
我這時才轉過去與他對視。
“沒想到,你也會用這種手段。”我搖了搖頭,有些失望地說,“下乘了。”
牛清朗收斂目光,淡淡地說:“有用就行。”
“現在無用了。”我笑道。
“那未必。”牛清朗不以為然,“你自言這是障眼法,不能作為鑒定真偽的手段。換句話說,兩幅畫孰真孰贗,尚無定論。”
“你剛才試圖偷天換日,將鑒偽改作鑒真,轉移大家的視線,殊不知,其實已經自打嘴巴。”我嗤笑道,“你說古玩鑒定需遵守基本原則,只要有一點存疑之處,便不能鑒真。換句話說,就算一幅畫有無數處看真,也不能就此認定為真。”
“聽著好有道理。”又有路人甲摸索著下巴說,“不過,好像還是廢話啊,到底還是沒說哪幅是真跡。”
“呵呵,這位朋友說的對。”我并未生怒,反而贊賞地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
見所有人一頭霧水,我決定再給他們潑點墨:“其實我想說的是......”
“這兩幅畫,其實都是真跡。”我說這話時,并未看臺下之人,也未看王家三人,而是看向牛清朗,“我可說對了,冼副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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