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這瓷盤再比不上傳世器,也能值七位數,看他這副模樣,說是不小心碰的,我看更像是故意的。
“花錢聽個響,厲害了。”我嘖嘖稱奇。
這個年輕人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賽馬場包廂里見到的那群二世祖中的一位,李家的公子。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他用穿著明顯比盤子還貴的那雙皮鞋將一塊碎片碾成渣,用常人聽不到的聲音嘀咕道。
來自李家的一位長輩臉上難看,還好這時酒會沒有正式開始,露面的大土豪不多,否則,李家的臉能被丟出跑馬地。
但這為的又是哪一般?
“這小子和葉笑表哥有過節。”洪新秀在我耳邊低聲道,“前不久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裝逼沒成,被表哥羞辱了一頓,差點動手。”
剛才看著挺沉穩的一人,原來也是這德行。我看了霍茵茵一眼,搖了搖頭,自然是猜到,剛才在賽馬場上的表現,不過是裝出來的。
“你們圈子里的人,都這么弱智?”我好奇地問。
洪新秀:……
見到自己的男人接不上話,霍茵茵微微一笑,解釋道:“以他們的身份和年紀,只有做這些幼稚的事,才相對安全。”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感嘆道:“那真是豪門不易,不適合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摔了個七位數的響,其間只有幾個服務人員默默出現,收拾殘局。
“么的,姓葉的真是越來越囂張,讓老子們一屋人等他一個。”李家公子旁邊那個狐朋狗友,嘴角還有些腫的郭公子,咬字不是很清楚地憤憤道。
感受到我戲謔的目光,他狠狠瞪了過來,但是一看清是我,立刻縮起了脖子。
其他幾人這時也望了過來。
不過都很有默契地很快就移開視線,然后擠在一起低聲盤算著不入流的詭計。
向左這時才重新出現,我順著他現身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將手伸得很長的向生。
他正在和一個高大的中年人低聲交談,并很快就走近了那幾個前后腳露面的頂級富豪的圈子。
向生舉著酒杯,紅光滿面,頗有要走鴻運的節奏。
向家就算再洗白,在這些真正的大佬面前也不入流,能夠和他們攀談上,明顯要歸功于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這個一如既往梳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正是那天晚上在舊唐樓,開“下半場”紅花會時,坐在八爺旁邊的那個神秘人。
“他是法蘭西華僑,在當地華商中很有地位,叫竺叔齊。”霍茵茵低聲說起這人,聽了我上一次和他的交集,她點了點頭,繼續道,“你上次說起,我就猜到應該是他,如無意外,他就是洪門在歐洲的會長。”
“白天?”我見到一對俊男美女走進竺叔齊等人的圈子,驚訝不已,但立刻就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嶺南文化博物院背后的主人。”
我不由感嘆,那天在嶺南文化博物院里,兩個老爺子的話真是一語中的。
喜歡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請大家收藏:(www.bqgyy.com)我在鬼市擺地攤那幾年筆趣閣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