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禺山印竟然是番禺古國存在的印證?
更是番禺國王之印?
以禺槀之山的雙首大蛇的眼睛煉制而成,所以才會誕生這么詭異的詛咒?
……
我胡思亂想了許久,直到被干咳聲打斷,方才回過神來。
“哦,不好意思,看先祖的筆記太入神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尷尬地說。
“呵呵,沒有關系,姑爺,這本簿子你將它與禺山印一道拿回去,算是回歸祖地了。”許敏英笑道。
“祖宗的規矩是要三房的嫡裔掌印,這樣真沒關系嗎?”
“現在都21世紀了,年輕人本來就不在乎什么祖宗規矩,再加上阿發身上發生的事,接下來誰還敢掌印?”許敏英搖了搖頭,“回歸祖地,對大家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很快就聽明白了他后面那句話,便不再多問,點了點頭,將簿子也收了起來。
“發哥的事……”許金發比許世茂要小一輩,也就是與我同輩,所以我并不是托大。
只不過,這句話我還沒說完,就被許敏英打斷:“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你不用掛住。”
話是這么說,但許金發畢竟是三房的嫡裔,而且這一代,他還是獨苗,如果真的出事,那許家這一支,就絕脈了。
為了避免老爺子太傷心,許紹政開口中斷了我們間的談話:“呵呵,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幾只老嘢都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阿昌還在外面,他會安排好你,明天中午我們在祠堂外給你擺大盆菜。”
我只好告辭,出了祠堂。
送我過來的許金昌果然還候在外面,他看著我的目光依舊充滿了敬畏,畢竟,哪怕是在21世紀,會捉鬼的大師,在老百姓的心中地位還是很高的。
“發哥沒事吧?”我只能佯裝未見,問他道。
許金昌縮了一下粗壯的脖子,有些吞吐地說:“沒、沒事了,剛才發嫂來電話,醫生說是虛脫,打兩天營養針就好了。”
聽到這里,我才放下心來。
“姑爺,剛才那個……發哥……印……是不是……”他回頭看了一下我的背包,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我卻明白他這句從漁市出來后,就忍了一路的話,到底要說的是什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的確是臟東西,已經被我滅了,和印有沒有關系,我也說不準,不過,以后都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放心吧。”
身為分家的人,對于禺山印本就沒有概念,所以,他聽了我的話之后,就真的將心放回了肚子里,松了口氣后,便夸起了我:“姑爺不愧是茂叔說的什么鬼王,厲害,厲害!”
鬼……王……
好吧,都差不多。
拒絕了他請我吃宵夜的邀請,我在他安排的那間海邊的旅館里住了下來。
這間旅館倒是一對外來的年輕夫婦開的,很有格調,許金昌說我也是年輕人,應該會喜歡。
這時已經凌晨,月亮掛在西天,正對著旅館外的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