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巖石之上,我看見了蠻荒的百越,看到了蒼茫的天地,越人披發文身,以天雷為鼓,以地火為湯,獻祭敵酋,飲之血漿。
我還看到了羽人從天而降,蛇主伏地而祈,蠻民呼之如山,喝之如海,手舉石鉞,腳踏流川……
巫女高舞于祭壇,披羽佩玉,戴著儺面,就在我的身旁。
神人擎立天地,萬古寂涼。
……
當一切都湮滅在歷史之河中后,我緩緩睜開猶然厚重的雙眼,眸中的迷惘,久久才徹底消散。
山風漸起,我不由抱緊懷中柔軟無骨、絲滑如緞的嬌軀。
我:……
低頭看去,星光下,迎見了那張嬌艷無比的動人臉龐,丹鳳眼里秋水蕩漾,攝人心魄。
我連忙抓過她剛才脫掉在旁的衣物,遮住了她的身體。
一片蟲鳴樹語聲中,我咽喉滾燙,恨不能噴出火來,最后卻只說出了兩個字:“我、我們……”
藍麗那張完美如天工雕琢的小臉上,本就紅艷的雙頰更是飛起兩團釅色。
“嗯。”她呢嚀出聲,然后拼命將腦袋鉆進了我的懷里。
這……感受著懷中的溫香暖玉,我的腦子徹底混沌如同漿糊。
直到“噗嗤”一聲低笑響起。
我這才恍然,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覺得……
從我的懷里重新抬起頭來的藍麗,一直盯著我的神情變化,見狀抬起火熱的玉掌輕撫我的臉頰,用她完全不計后果的誘惑嗓音勾引道:“還沒天亮,現在也不晚。”
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尖,才將自己從這幾欲讓人淪陷的瘋狂中脫身出來。
但是這個小妖精完全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不知哪來的力量,竟然一個轉身就將我直接撲倒。
“嘁,裝得這么正經,身體可不老實。”她斜趴在我的身上,邊說邊舉起一只玉手,在我眼前不斷地輕旋合攏,不知廉恥地問,“要不要我幫忙?”
我倒下時后腦勺重重地磕在身下的巖石上,不僅將我腦中的漿糊磕散,劇痛更是讓我的斜火一瀉千里。
我再次抓起她的打底T恤,直接給她套上。
“別鬧,快把衣服穿好,小心著涼。”我的聲音終于恢復冷靜,沉下嗓子說道。
“你真是個好人。”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咬牙切齒地給我發好人卡,就是這譏諷的語氣,比罵人還難聽,“你怎么能忍得住的!”
大抵形容我是“畜生”——不,連我自己都覺得,應該是“連畜生都不如”。
“家己人知道家己事!”我坐起身來,用家鄉話說道。
當然,我說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這個妖精。
“你真的知道!”藍麗的臉上終于退燒,這讓她的臉色,在星光下顯得越發雪白。
“廢話,不然呢?”我抖了抖嘴角。
她聞言再次鉆到了我的懷里,幸好已經穿回了厚重衣服,讓我甘當柳下惠。
“那如果……的話,你剛才是不是已經……吃干抹凈了?”她滿懷期待,在我耳邊吹氣。
“呵呵,沒有如果。”我冷笑道。
“啊!”藍麗再次抓狂,竟然狠狠地咬中了我的耳朵。
當然,只是色厲內荏罷了。
任由她抱著,我輕撫她的背,望著林霧流動的山谷,不知過了多久,才出聲問道:“準備要回去了?”
她輕輕點頭:“嗯,等這次事了,就該回去了,立冬之前,必須完成接受傳承。”
我沒有辦法開口,說她可以不接受傳承。
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她的太奶奶說過,這是藍麗的宿命,哪怕傾盡一族之力,都無法改變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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