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嘆地看著在真蛟的摧殘中依舊穩固如山的偏殿,暗道果然是古老華夏的良心建筑。
可是又覺得奇怪,這么一座有陣法加持的道觀,當時怎么會被雷直接劈掉一角飛檐,就連騎鶴仙人都沒能幸免呢?
真蛟爬上屋頂,蜿蜒成了這座道觀新的屋脊,只有碩大的蛟首從天井上方冒出,仰天長吟。
似憤怒,似不甘,更有難以言說的委屈。
二世祖果然都是玻璃心啊,缺了我們這些屁民百折不撓的精神。
“怎么只有一條龍,那個人呢?”洪新秀這時也冒出了腦袋,看了半天才問。
聽到這句話,我的臉馬上就綠了。
可惜,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我已經來不及捂住洪新秀這張大嘴巴,只好一巴掌朝他扇了過去。
直接將他扇翻在地后,我從香鼎內走出,來到門口,試圖擋住大殿內的景象,手持打神棍橫亙在前,抬頭直視垂下巨首的真蛟,語氣平靜地說:“你是龍,當升天。”
這特么是封正啊!
封正一條板上釘釘的真龍,那不是走狗屎運,而是踩了一腳屎。
這不僅占了被封正的對象的便宜,還有揩天道的油的嫌疑。
就算不被前者一巴掌拍死,老天隨便落下一道雷罰,也能讓你十死無聲。
然而,事情遠比我預料的要嚴重。
遮蔽天井的云靄就像被潑了墨,瞬間便黑了下來。
黑云翻滾,摩擦出一聲聲雷鳴,以及無數雷龍。
我甚至能夠看見,近在咫尺的真蛟身上,從龍角到鱗甲,此時已經爬滿了電流。
在我的設想中,聽了我的封正后,真蛟受到天道約束,不得不沖破天井上空的云靄,強行渡劫,這樣的話,就算它渡劫成功,也會因為它的老爹沒來得及走后門而被劈得遍體鱗傷,一時半會找不了茬。
等它升了天成了龍,想找凡人的麻煩,那就跟九首雄虺一樣,降神下來吧。
是的,哪怕真龍血脈,渡雷劫的風險也非常大,不然,當年南海龍王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給它開后門走蛟。
剛才洪新秀一語封正,讓它被天道強行牽引,它要是不憤怒,那就不是龍子龍孫了。
當然了,只要它潛回井底,潛龍在淵,還是可能躲避天道追索的,可惜又被我堵去最后的退路。
因為我知道,這頭真蛟就算要逃跑,離開前一口龍息也能將我和洪新秀噴成灰飛。
所以我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天道為名,令它渡劫。
普通人當然沒辦法扯天道的大旗,就是千年老撲街也不行。
我的確是老撲街,卻不是普通人。
如今的我,在天庭可是備錄在案的正經編外人員,手持道箓的火居道士。
雖然不是金飯碗,但也足夠借天道偶爾作威作福。
否則,剛才我也不敢賭這一把。
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座困禁真蛟的陣法,居然可以代替天道,執掌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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