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待薛涵易睜開眼睛時,窗外天色已然大亮。
側眸望去,便一眼觸及到赤裸著胸膛的司翰臣,他還緊閉著雙眼,濃密的睫毛,冷硬的五官,還有堅硬的肌肉紋理,濃濃的雄性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想到昨天在醫院時的情景,即便只是一場烏龍,卻仍舊令薛涵易有些心有余悸。
好在上天還是厚待她的,醫生說,司翰臣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工作太忙,睡眠不足又不按時吃飯,才會導致突然昏厥。
從醫院離開,司翰臣就帶著她直接回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看著他親自下廚為她做飯,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感覺到他真實的存在,薛涵易還有些恍惚。
最后,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也記不清了是誰先吻的誰?誰先摟上的誰的腰?
待她反應過來時,已被司翰臣抱回了房間。想到這些,薛涵易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起來。
心中暗下結論:老男人果然不能招惹,尤其是這種禁-欲多年的老男人,更是危險物種。
簡直像餓狼一樣,眼睛都冒綠光的!
到底不再年輕了,此時的薛涵易感覺整個人似是被人碾壓過了一般,渾身泛著酸疼。
反正也沒有困意,又擔心吵醒身邊人,薛涵易干脆打量起了所在的房間布置。
這里距離公司很近,平時只作偶爾休息使用。
沒有什么太過華麗的裝飾,不似司家的精心布置,線條簡單,灰白色調,與司翰臣冷硬的風格極為相符。
想到司家,薛涵易突然想起昨天匆匆出來,一夜未歸,竟也忘記了與家里打個招呼。
不知道老太太和女兒是不是擔心的一夜未眠?
想到這兒,薛涵易難免有些愧疚,正要試著用力將司翰臣的手臂從腰間拿開,卻見身邊人倏然睜開了眼睛。
薛涵易訕訕一笑,頗為尷尬的與之打了聲招呼:“早!”
他的眸光幽沉,對上她的視線,令人看不出喜怒,卻莫名的讓人心頭一跳。
下一秒,已將薛涵易摟進了懷里,啞著聲音開口:“怎么醒這么早?”
“昨晚沒回去,我想去給笙笙打個電話!”
“不用!”司翰臣湊過去,在她唇上淺酌一口:“我已經讓克明給家里打過招呼了,一會兒領了證再回去!”
顧不得唇瓣上傳來發麻發燙的感覺,薛涵易微怔了一下,好像昨晚意亂情迷時,她確實答應過。
可現在清醒過來,薛涵易又有些猶豫。
看懂了薛涵易的心中所想,司翰臣語氣沉沉的開了口:“你又想反悔?”
“不是!”感受到司翰臣臉色不善,薛涵易連忙解釋著:“我只是覺得女兒和阿允的婚禮還沒舉行,咱倆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觸及到薛涵易露出的肩膀上盡是旖旎的紅色,司翰臣的臉色才稍有緩和:“難道你不覺得這是送給女兒新婚最好的禮物嗎?”
昨天在醫院,看著薛涵易哭得撕心裂肺,像個淚人兒一樣,司翰臣心疼得不行。
卻也不得不承認,女兒這個方法確實簡單有效。
感受到薛涵易的猶豫,司翰臣有些不開心,看來得趁早定下來這件事,免得她又顧及再三,游移不定。
不再懶床,司翰臣掀開被子,赤裸著上身,正要抱起薛涵易,卻見她拉緊被子尋問:“做什么?”
“抱你去洗澡!”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見薛涵易故作鎮定實則有些小羞怯的模樣,司翰臣也沒堅持,點了點頭,從衣柜里拿了件干凈的襯衫遞給她,就率先走進浴室給她放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