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聶晨點頭，“我能接受周德律師你所提出的第一個方案。我會在簽下合同時，先預付三分之一的年費。”
周德伸出手掌，向默然站在了他身后的陳吉米搖了搖手指，陳吉米立即在酸枝木茶幾抽屜當中，取出周德律師所和聶晨愛華門診年度合作的合同協議。
總共一式三份。
周德在聶晨接過了三份厚厚的合同書時，笑道：“聶晨醫生，你可以先回去研究一下這份合同，或者是找相熟的行家看一看我有沒有埋坑。我周一會過去愛華門診，向您解釋你存疑的地方，然后當咱們簽下這份合同，才是著手置辦關于你父母減刑的問題。”
“沒問題。”
臨走之前聶晨主動握住了周德的手掌。
這位平時晃著大金鏈子，胸口紋著虎頭、說話嗡聲嗡氣的以粗人面目出現在諸人面前的大律師，經過幾次打交道，聶晨倒是覺得邪惡守序的律師雖然不可信，但周德這樣的還是可以合作的。
“昨天我在蓮花酒樓見了圈子的老客戶們，他們看到我的臉都差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不用躺在了床上的林清雅，她主動在沙頭角高檔小區的停車場等候聶晨。
見到了聶晨時，她挽著聶晨的手臂走在前頭，“就算是還沒有拆線，現在也比之前那一條像刀疤那么丑陋的傷疤要好多了。”
陳春梅嘟著嘴，背著醫藥箱和烤燈，噔噔噔跟在了聶晨和林清雅身后，如果眼光可以當刀子，林清雅早就被她活劈了一百零八次。
“嗷嗷嗷！”
林清雅臥室，手法嫻熟的陳春梅，手中的注射器針頭扎得林清雅痛呼不已，“怎么比昨天打的針還要疼？小梅，你這是拿我的屁股墩當仇人扎呀。”
“這是愛華門診，各種醫療項目的報價清單。”
聶晨給林清雅臉頰上這一條縫合后的皮瓣，已經開始血運暢通、表皮恢復彈性的皮膚，抹上了他特制的軟膏后，笑著遞給了她一份報價清單，
“在這里我可以向林小姐承諾一件事，那便是假如你可以介紹病人過去愛華門診，其中有百分之一的醫療費，是屬于給你的提成。”
百分之一實際上也就是業務員的提成分紅。
“百分之一？”林清雅她先是錯愕了一下，旋即笑靨如花，“那可就謝謝聶晨醫生了，我會在十號左右帶一名我客戶圈子獲得了至尊會員卡的客戶，前去咱們門診做一個手術，到時她的手術費用則由我一人承擔。”
“有手段，有魄力，有眼光。”
聶晨開著車子返回愛華門診室，向坐在了副駕駛座的陳春梅，嘖嘖稱奇地稱贊著林清雅，“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真是巾幗英雄呀。”
哼！
陳春梅雖然對林清雅各方面都是服氣的，但是聽到了聶晨對林清雅贊不絕口，她心里就是那么不得勁：“她這是小聰明，又不是大智慧，這樣做生意很難長久的。”
“小聰明？”聽陳春梅這一說，聶晨倒是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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