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接了商販遞過來的胭脂,嘴上依舊不饒人,“狗東西,算你懂事,老娘這地皮可貴著呢,當年我家相公可是花了不少銀子買的,你這點胭脂就當是給老娘的攤位費了.......”
周圍幾個攤販都被罵得疾疾奔走開了,那婦人一個人還在不知道罵些難聽的話來。
小雨皺眉,心下嘀咕道:這肥婆正是聒噪,誰要是娶了,怎么受得了啊,聽她的口氣,那荒廢的大院子還是她的,說什么他相公買的,想來她相公是瞎了眼睛吧,這種潑婦都要...十足的瞎了眼睛啊。小雨見那不遠
處的巷子里已經沒了人煙,那潑婦還在不依不饒的坐在自己那道大院門口嘟囔罵著,皺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實在佩服。
房里那中年胖子已經和那女子進了幔帳,小雨準備翻身進去。
順著瓦檐一個‘蝙蝠掛’翻身倒落了進去,落在了房間的屏風后面,聽著那床搖得咯吱作響,小雨正要拿他的衣服的時候,卻聽見幔帳里的人停了下來,嚇得下雨急忙停住了腳步。
聽得那中年胖子嘀咕道:“這誰呀,在底下罵人罵的這么難聽!還讓不讓人干活了?”
又聽得那女的嬌羞回道:“哎呀,楊員外,那女人是這后面大院子的主人,只怕是又有不開眼的攤販在她門前擺攤,這不,罵起來了而已。這婦人呀,原被是兩個當地的小夫妻,后來她男人說是進皇宮當差去了,
賺了大錢,所以給她留了這么個大宅子,只是她男人便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宅子她一個婦道人家,經營不善,落下了下世的光景來,便引得很多攤販在她屋子院墻邊上擺攤賣東西,這婦人常常罵呢,否理她去。”
那楊員外聞言,嘀咕問道:“怎么?他男人不要她了嗎?還給買了個這么大的宅子?”
那青樓女子呵呵嬌笑道:“可不是不要她了,錢財留了不少,倒是讓她敗干凈了,他男人呀.....”聽得那女子小聲道:“他男人呀,可不是當的什么好差事,聽說是進宮里去當了太監頭兒去了,這不,已經很多年
沒有回來過了。呵呵.....留下的錢財倒是慣出了個潑婦來。”
楊員外聽了,才喃喃道:“原來如此。”
“哎呀,楊員外,咱們否提她了,瞧瞧您這都.......”
二人翻身,又說了些污穢不堪的話語,翻身云雨起來,整個幔帳吱啞作響。
小雨皺眉伸手抓了那楊員外掛在屏風外面的錦袍外套,還有一個方頂絨帽一并拿了,小心翼翼的躍了出去,抓著那臨近的大香樟樹,落到了醉香居的后院。
旁邊幾丈之外的墻外便是那個潑婦,還在外面罵街呢,小雨聽罵得難聽,皺眉進了那柴房,換了一身行頭,將自己身上隨身備著的假胡子沾了嘴角,穿了那寬大的員外服,腰帶勒緊,看上去還不錯,順手戴上了那頂帽子,又將之前藏在草垛子底下的那包裹拿了出來。
小雨做好準備,便將之前從那賴均手里撈得的五兩正銀子小心翼翼別在了包裹邊上,里面鵝卵石裹緊,用布打了結,唯獨那五兩整銀子沒有怎么處理,半絡半綁的,為的就是假裝摔一跤,能將那銀子蹦將出去,引‘人’注意。
至于什么‘人’?便是他想坑的那個扒竊偷錢的老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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