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了,還望……殿下……開恩!”
說完又開始悲悲切切的哭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給本宮憋回去,本宮警告你,若是再在這哭,就拖出去砍了!”
馬丹!
女人犯混,真是噪音!
不加以恐嚇,她們總是會變本加厲。
果不其然,被嚇得不輕的小蓮立刻收聲了,全無之前求得憐憫的涕淚狀。
小蓮也清楚,太子再小也是太子,說話一言九鼎,惹怒太子,必遭橫禍。
倘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部向太子坦白,說不定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沒過多一會兒,被告就從正門進來了,走到大殿中間跪倒在地,尖聲問候:“臣閻思印拜見皇后殿下、太子殿下,祝皇后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祝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進門的時候,閻思印就用看見跪在門口的兩個奴婢,心里暗叫不妙,形勢所迫,只得見機行事,萬不能露出破綻。
這位也是甩鍋爹所青睞的太監,幺雞語氣和緩地問道:“敢問閻公公,在六年前,隨總兵張應昌率軍到山西圍剿流寇,在各地搜刮了多少銀子啊?”
瑪格蛋的,根據自己的私人賬房李繼周提供的財報顯示,這貨居然只買了五千兩紫金債券,后面加個零還差不多,這分明是不給自己面子。
在江湖上什么最重要?
當然是面子!
一個深受皇帝寵信的太監,還長時間的外出監軍,說自己身價微薄,你自己信么?
對于這種翻舊賬的指控,閻思印心里著實被嚇了一跳,可能有人上了奏疏,可嘴上仍舊不會立即承認:“微臣受命監軍起,便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怠慢分毫,還望殿下明察!”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步高起潛等人的后塵,沒有確鑿證據,便可以硬撐度過難關。
這些賤貨真是又臭又硬啊,吃里扒外不說,臉皮還如此之后,幺雞又抖出一個人:“只怕是曾經被你勒索,而悲憤自殺的汾陽知縣,想必不會認可你這荒謬之詞吧?”
這是死人,已經死無對證了,可搬出來嚇一嚇這貨還是可以的。
閻思印咬定自己無罪,矢口否認道:“啟稟殿下,微臣當年軍務在身,隨張總兵轉戰各地,著實不知汾陽知縣之事。”
六年前的事情誰能記得清,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即便是太子心生不滿,也對自己無可奈何。
這人要作死,擋都擋不住,幺雞只得另起一行:“好吧,那請閻公公說說這錠由某人呈遞上來的銀子上,為何留有公公的指紋呢?難不成閻公公的銀子已經多到可以代本宮來犒賞后邸的奴婢們了?”
提取指紋并不難,要是有圈透明膠,只要在銀子上粘一圈,就能提取一整條指紋。
閻思印不知道太子這樣說的目的何在,自己解釋起來破為吃力,又不敢貿然答話,以免落下把柄,只得匆忙思考一番。
幺雞見狀,便催促道:“既然閻公公為難,那本宮就換個說法,不知道閻公公從陽武侯得來多少銀子啊?這么賣力給陽武侯當奴才,真是盡心盡力呀!莫不是要里應外合,廢黜本宮,追隨陽武侯登基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