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去給謝家女眷請完安,經過蘇氏帳篷時猶豫了會兒,還是繞道離開了。
卻是——
“今朝。”
阮今朝看出現的蘇氏,給她行禮請安。
蘇氏上前,眼圈紅的厲害,“世子還好嗎?他生病的時候最不想看見我和他父親,你能見到他嗎?他到底如何了,我問程太醫和然馳,他們只說沒有危險了……”
阮今朝就道:“等世子能下榻了出來,必然會來給您請安的,您安心等著就是。”
一句毫無用處的安慰,還是給了蘇氏藉慰。
阮今朝到沈簡帳子時,謝家三兄弟早就到了。
謝宏言道:“祖父說,沈簡何時醒,讓我們何時回去。”
謝宏瞻嘆息,坐在椅上給沈簡吹藥,“祖父還說,沈簡要是死了,就讓我們三個去陪葬。”
阮今朝笑了出來,“小表哥呢?”
謝宏瞻:“他叫的去騎馬,才鬧得這出戲,被老爺子追著打,這兩三日估計下不來床了。”
阮今朝進去瞧了眼,見程然馳正在給沈簡施針。
“他還要多久才能醒?”
程然馳攤手,“我怎么知道,看他心情,他心情好沒準今日就能睜眼,心情不好睡個七八日也有可能。”
他頓了頓,略帶調侃,“不過我覺得,你都把他氣得吐血了,他估計很醒的很快,肯定要親自拔劍戳死你。”
阮今朝:……
程然馳看她,“我們怎么多人陪著他,不差你一個,你還不如想想,怎么給沈簡報仇,就算暫時報不了仇,也得讓對方摔個狗吃屎,對不對?”
阮今朝走了出去,把沈杳叫到了外頭,看她倔強的紅著眼就是忍著眼淚,“好了,憋不住就哭便是,沒人會說你。”
“才不哭,哥哥又不是不要我了。”沈杳深吸口氣。
阮今朝也不客套了,“我記得你和京城貴女們關系都很好?你想不想替你哥哥出口惡氣?”
“想!”沈杳毫不猶豫,“阮阮姐要我做什么吩咐就是,只要能讓他們不好過,你讓我干什么都成!”
阮今朝拍拍她的肩膀,帶著她朝外頭走,叮囑完畢,“我講明白了嗎?”
“明白了,去找姑娘們玩,說穆厲長得好看,但不能說的太多,提一嘴就成,引著姑娘們注意他,讓人覺得他和十一殿下關系好,太后皇后那邊我也會去說說的!”
沈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非常相信阮今朝絕對不會害沈簡。
看人走了,阮今目光落到蹲在外頭熬藥的佟文。
她走過去,開口道:“佟文,我問你一件事。”
佟文蹲著看她,手里搖著蒲扇停下,“夫人要問什么?”
“沈簡……”阮今朝以拳抵唇咳嗽了聲,“沈簡讓我找你要玉牌,他說的太小聲,我沒聽清楚,你知道是什么呢?”
佟文站了起來,從懷中摸出個玉牌給他,認認真真道:“即便你不說,若是世子爺昨日真的去了,我也會給你的。”
阮今朝接過那玉牌一看,手都差點沒捏住。
果然是前世蘇氏給她那小箱子里面,銀錢地契最下面壓著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