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山脾氣再好也有點扛不住自家女兒這一天天的沒個姑娘樣,“都醉成這樣了還沒喝多少呢?”
晏傾神色如常地說:“是酒不好。”
“什么?”秦懷山一下子都有點聽懵了,“你說她喝醉了不是因為她喝的太多,要怪也只能怪酒不好?”
晏傾點頭。
秦懷山頓時:“……”
他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晏傾,你也醉了吧?”
這要不是醉的太狠,怎么可能這么說話?
要知道這兩人自從退婚之后,見面不打起來都算好的了。
今夜卻……奇奇怪怪,像喝了假酒。
晏傾沒說話。
“你打小就這樣,喝醉了也沒跟平時沒什么兩樣,旁人都看不出來。難為你還記得把秦灼背回來,好了,都到家了,我來把她弄回屋去,你也早點歇了吧。”
秦懷山以為自己說中了,抬手就要把秦灼扒拉下來,自己扶進屋。
奈何秦灼就是抱著晏傾不放,壓根不讓他碰。
晏傾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只道:“還是我來吧。”
秦懷山扒拉這么一會兒,已經累出了一身汗,心道反正背回來都背了一路了也不差這么一會兒。
他便想開了,“那有勞了。”
說完,便走在前頭去打開了秦灼那屋的門,先進去把燈盞點上。
晏傾把人往上托了托,背進了屋,往里間去,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上。
他正欲抽身而退時,秦灼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嘟囔了一句,“不許走,今夜你留下伺候。”
晏傾聞言身形微僵。
剛跟著入內來的秦懷山聽到這么一句,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顫聲問晏傾,“她、她剛才說什么來著?”
晏傾抿了抿唇,“我沒聽清。”
“你站的這么近都沒聽清,難道是我聽錯了?”秦懷山聞言頓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等的太久,都出現幻覺了。
他走到榻邊,看見秦灼拿晏傾的手掌貼著自己的臉,舒服地瞇著眼,心情頓時更復雜了。
“那個……晏傾啊,你先回去吧。”秦懷山輕聲道:“這兒我來就行了。”
“嗯。”晏傾應得很快。
但他剛要把手抽回來,秦灼就抱得更緊。
反復折騰了幾回,醉貓惱了,一使勁直接把晏傾拽到了榻上,將其攔腰抱住,一副天塌了都不撒手的架勢。
秦懷山見狀,頓時:“……”
被強行抱住的晏傾看起來倒是比他要從容一些,還抬頭說了一句,“她只是有些熱。”
“對對對……”秦懷山能怎么辦呢,人家給了個臺階他就趕緊順著下來了,“你身上涼,她可能就是覺著這樣比較舒服,沒事兒啊,我來扒開她的手,你瞧準時機就趕緊起來。”
這要是別人家女兒跟男子抱在一塊,親爹看見了,肯定要二話不說先打死那男的。
可秦灼……當著親爹的面輕薄人家晏公子,動作嫻熟至此,秦懷山看著都臉紅了。
他上去拉開秦灼的手,好讓晏傾脫身,結果扒開左手,右手就抱更緊。
扒開右手,左手就抱得更緊。
把當爹的累的不行,愣是沒成。
最后晏傾把手給她抱著,才擺脫了被摟腰的姿勢,不過還是只能坐在榻邊,走不掉。
秦懷山去打了盆水來,弄濕了帕子打算給秦灼擦擦臉,早點把她弄醒。
“我來。”晏傾坐在榻邊走不開,便伸手來接。
“這怎么行,今晚已經很麻煩你了。”秦懷山很不好意思,“你往邊上讓讓就行,我給她擦擦。”
哪知他手里的帕子還沒碰著秦灼,就看見她就拿晏傾的手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