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謬贊了。”秦灼伸手掀開茶蓋輕輕地撇去浮沫,淺品了一口。
她雖臉皮極厚,可在自個兒先生面前還是不敢自夸的。
不過是比旁人多活了一世,因而多些感悟罷了。
沈文軒笑道:“這并不是謬贊,這次相見,為師在你身上看到了新的東西。”
秦灼有些茫然,“先生說的是?”
沈文軒撫了撫白胡子,笑道:“苦難并不完全是壞東西,既可磨刀,也可琢玉。”
秦灼聞言,也跟著笑了,“先生慧眼如炬。”
前世的她,在無爭死后,確實把自己當做了一把刀。
一把可以重整山河、所向披靡的刀。
哪怕今生鋒芒盡斂,只做個侯府小姐,到底也同旁人有所不同。
師生二人對坐飲茶,說了許多話。
沈文軒并不問她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只含笑問她“還愛讀書否?”
“還愛撫琴否?”
“還日日練劍否?”
秦灼在對答間,恍惚想起了少時愛書愛琴愛抱劍觀花的自己。
那個驕縱傲氣的小姑娘,身前總有個諸事隨心的小少年。
她說著話,便不自覺的出了神。
那實在是太好太好的從前。
那時,晏傾是她一日不見便萬分想念的小少年。
“阿灼?”
“阿灼。”
沈文軒見她說著說著就出神了,連喊了她好幾聲,都沒反應,不由得笑道:“提及當年事,你想到了誰?晏傾?”
秦灼一聽到“晏傾”二字,立馬就回了神。
可惜她沒聽清先生前頭說的什么,還以為先生問的是“還天天同晏傾在一處嗎?”
秦灼開口便否認道:“沒,我同他……”
說到一半,忽然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跟晏傾是什么關系。
半響,只憋出來一句,“我同他無甚關系。”
沈文軒神色復雜地看著她,緩緩道:“為師沒問你這個啊。”
秦灼頓時:“……”
她忽然覺得有些尷尬,便想法設法地轉移話題,“先生怎么忽然來了崇文館?”
帝師不同于其他學士,除了興文帝特意來請,是不用天天來崇文館的。
“還這樣來的這樣巧,不早不晚地,恰恰碰上我同趙學士杠上,這真是……”
這話還沒說完,沈文軒便接話道:“不是巧合。”
“什么?”秦灼一下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文軒緩緩嘆了一口氣道:“為師的另一個學生,來京城許久了,先前險些把天捅個窟窿的大事也不來找我商議,今日卻忽然登門來借兩本書。”
帝師大人看著她,意味深長道:“他要的書藏于崇文館中,為師只好入宮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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