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情形,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一直熬到了后半夜,蕭婷和蕭雅才睡了過去。
秦灼在盤坐帳內,閉目修習內功。
殿中燭火未滅。
有夜風潛入,吹得火光明明滅滅。
秦灼聽見殿外腳步聲來來去去,像是太醫們還在皇帝那邊忙活著。
此時偏殿外忽然想起了敲門聲。
宮人內侍們都被遣了出去,蕭婷和蕭雅都睡著了。
秦灼起身下榻,過去開門,只見一個小宮人低頭端著三碗元宵站在門外。
那小宮人道:“奴婢奉貴妃娘娘之命,來為殿下送些宵夜。”
秦灼見他身量有些高,心中有些疑惑。
“端進來。”她說了這么一句,側身讓小宮人入內來。
在對方邁入門檻之后,把托盤放在桌上之后立馬就出手將其擒住。
小宮人猝不及防差點被擰斷了胳膊,連忙小聲道:“是我!殿下……我風千面啊!”
“是你啊。”秦灼聽到他自己報了姓名,才連忙松開手,“你來找我,可是無爭那邊有什么事?”
風千面痛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一邊揉著胳膊,一邊道:“西邊來了消息,說西梁州節度使曹展鵬反了,已自立為王,公子讓我入宮來,把消息告知于你。”
秦灼聞言,不由得苦笑道:“這還是真是……禍不單行啊。”
她白日里同兩個小公主說話的時候就在想,會不會有哪方節度使趁亂而起。
果不其然。
這西梁節度使就趁亂反了。
這個曹展鵬是近十年來,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各地節度使之中,唯有此人兵力最強,昨日朝堂之上,在大多數人都在說送公主去北漠和親的時候,還有那么一二個人提出讓西梁節度使曹展鵬帶兵去跟北漠開戰。
只是說的這話的人很快就被別的大臣的聲蓋下去了。
原因有二,大臣們也擔心曹展鵬掌了北境兵權之后,西北兩地都成了他囊中之物,從此半壁江山都姓了曹。
還有就是,曹展鵬不算真正大興人,他爹是北漠人,母親是大興人,兩國血統各占一半,一起以利益為先,本就沒什么非要站哪一國的心。
怪只怪皇帝輕信此人,給他兵權,讓他鎮守西梁,如今看門狗搖身一變成了噬主之狼。
這北漠大軍剛犯國境,這姓曹的就借機自立為王,一心只想當皇帝,全然不顧百姓死活,也太不是東西!
秦灼聽到這個消息,忍不住想問候曹展鵬家十八代祖宗。
風千面眼看她快怒氣沖頂,不由得小聲提醒道:“公子說,曹展鵬反了,其他幾個節度使說不定會紛紛效仿,大興如今內憂外患,皇帝定然會下定主意送公主去北漠和親,殿下要早作準備才是。”
“我知道。”秦灼說著,回頭看了睡得正香的蕭婷和蕭雅一眼。
如果只有北漠與大興的戰事,那她可以想方設法地從皇帝手中取得兵權,仗再難打,總有法子打。
可現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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