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天子親衛,均是天子信任之人。
孫傳庭要是有任何忤逆之舉,其信息必在天子案頭。
他又不是傻子,只須端正態度,愿做陛下手中那把最鋒利的刀即可。
學**東林,那是取死之道。
李三才過于自負和輕視少年天子,以為謀殺了先帝天啟,無人察覺,便可橫行天下。
這種對當今天子的藐視已是赤果果的了。
但凡有點忍耐,茍著藏身,東林也不至于落得現在人人喊打的下場。
東林之禍,其罪魁禍首非李三才莫屬。
過于自信和狂妄,以為殺了一個皇帝,便能再殺一個。
殺皇帝之心過于急切,殊不知天子早已等著他上門,一舉擒拿,如秋風掃落葉般席卷東林。
陰、準、狠、快四字訣被天子應用得淋漓盡致,迎頭下手,直接成碾壓之態。
東林營造出來的浩浩大勢便這樣煙消云散,獨有天子是贏家!
至于江南布局,朱由檢卻沒有過于重視,畢竟目的已達,并非現在一定要對江南出重拳。
秘派孫傳庭執掌中都留守部隊,無非是震懾,遏制江南士紳搗亂罷了。
清理江南,目前時機未到。
倘東林硬要迎風作案,那也只好清理一批。
孫傳庭、曹化淳、田爾耕三人坐鎮江南,其目的便在于此。
朱由檢乃把天下當做一盤棋,先守京畿,鞏固中樞,落子九邊。
這是初期目標,掌握了京畿兵權和九邊三分一左右戰略要地,便是朱由檢登基后之要務。
現已達到目的,朱由檢才有心情出宮觀看錦衣衛抄成國公府。
他也想看看錦衣衛如何查抄一個國公府,也想知道成國公這位亂臣賊子的反應。
“老魏、王大伴,切莫告知許顯純,說朕出宮了,朕想掂量下他的成色。”
朱由檢本就打算重用許顯純和田爾耕兩位錦衣衛實權干臣。
至于崔應元,在朱由檢眼里已是個死人了。
崔應元是老魏掌控錦衣衛而推上去的,如今他已失去了價值,是該退出歷史舞臺了。
崔應元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鳥,所干的缺德事多了!
留著是不可能留著的了,要么魏忠賢來殺,要么許顯純來殺。
魏忠賢現已明白朱由檢的心思,委實是崔應元太沒眼力勁了。
他已對內部整頓,打著反腐倡廉的旗號,崔應元竟未察其玄機,可見崔應元是個廢物。
崔應元到現在還沒有把自己當做真正的錦衣衛當家人,有事沒事都要詢問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許顯純和田爾耕已和他疏離了,兩人都察覺到其中玄機之變。
偏偏他推上去的錦衣都指揮使崔應元卻如此不堪,這樣的人留著,絕對是個禍害。
于公于私他都不敢留著這個大麻煩了!
既然看不清形勢,那只能成棄子。
不是他魏忠賢不想救,而是崔應元不能自救,這才是硬傷!
當下京城里面照樣熱鬧喧嘩,來來往往的行人未因京城氣氛高危而減弱半分!
那些每天都有官宦子弟在大街上橫沖直闖,或爭風吃醋的紈绔互罵和對抗的景象沒了。
“老魏,干得不錯。
朕未見街市上的凋零,雖少了往日紈绔們的浮夸,卻多了一份沉重的商業氣息。”
大明帝國的商業氣息非常濃厚,大資本家多如牛毛。
他們卻不愿給帝國上繳任何稅賦,都想著掏空帝國應有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