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飛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轉過身埋下頭往酒店里走。
眼淚紛紛揚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撲簌簌地掉下來……
冷不防的,她拖著行李箱的右手,被一只強勢有力的大手牢牢握住。
隨之,耳畔響起一個清冷又透著明顯不悅的聲音:“你怎么了?被我喊過來吃個飯,需要哭得這么難受嗎?”
舒燃燃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頓住腳步抬起頭。
汗,只見凌墨深那道俊逸挺拔的身影,就居高臨下佇立在她的面前。
與她相距,不足一尺。
“不是,我沒有在哭……”舒燃燃狼狽不堪地揉了揉臉頰,結結巴巴地說:“剛才,不小心,沙子進我眼睛里了……”
“這沙子,還真是會找地方進。”凌墨深諷刺地扯了一下嘴角,說得絲毫都不留情面:“舒燃燃,你知不知道?你撒謊的技巧很爛,哭的樣子也很難看。”
“那你要我怎么辦,我又不是故意的……”舒燃燃被他兇巴巴地一說,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索性又一次哭得淚水迷離稀里嘩啦:“我現在就是想哭,又怎么了呢?你喊我過來跟你家里人吃飯,我也想表現好一點。可是,我總是運氣不好,我從高考完后,一直就在倒霉。嗚嗚嗚,我什么都沒有了,連哭一下都不行了嗎……”
凌墨深緊皺著眉頭,冷眼看著她哭。
那張禍國殃民的冰山酷臉,這會兒黑沉沉的,籠罩著一層明顯的低氣壓。
看上去,有些嚇人。
他剛才,遠遠目睹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開車送舒燃燃過來。
然后,兩個人站在車前,一副情深義重依依不舍的樣子。
還握了手,只差沒有擁抱了。
如果凌墨深判斷的沒錯,這個成功把舒燃燃惹哭的男人。
應該是,已經成為舒燃燃準姐夫身份的陸越軒。
嗬,他剛剛法律上認定的太太,跟別的男人如此曖昧。
讓他這時不惱火,說話不難聽,怎么可能?
不過,看到舒燃燃哭得這么傷心欲絕可憐巴巴的。
他的心,竟然也不太舒服。
算了,下不為例,不跟她計較了……
凌墨深無可奈何地想著,勾頭湊近舒燃燃淚痕狼藉的臉頰,低低地說:“我不是說了,你哭起來很難看,你怎么還要哭?不怕被人拍到丑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