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一怔,勒繩下馬,皺著眉頭,快步朝著那幫孩子聚集的方向走去。
孩子們見有人來了,一哄而散,獨留躺在原地,衣衫染塵的男人。
“終于走了。”陳安年手背搭在眼睛上,唇角啜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拍了拍身上的灰,“來的人可是月兒?”
云扶月愣了愣,對著這個稱呼,總是覺得怪怪的。
陳安年將手從眼睛上拿開,偏了偏頭,有些意外于云扶月今日干練的裝扮:“你要出城?”
他眉心微蹙,對著云扶月伸出手:“能拉我一把嗎?”
看他的臉色,想必是內傷又復發了,就是不知怎么跟一幫孩子鬧起來了。云扶月就勢搭上他的手,將他拉了起來。
手心的柔軟一觸即離,陳安年的拇指在手心搓了兩下,面色如常:“不知月兒是要去哪兒?”
他一面拍著身上的土,一邊慢悠悠的站起。
“也不是去哪兒。”想到陳安年見多識廣,云扶月又改了口,“我打算去隱霧谷一趟。”
男人拍灰的動作一頓,狹長的眸中暗云翻涌:“原來是要去隱族?”
云扶月笑笑:“陳公子也知道隱族?”
陳安年將身上的灰塵處理干凈,又將寬大的外袍脫下來抖了抖,一面往云扶月的馬那走:“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云扶月終于有些意外了:“陳公子,隱族可不是說去就去的,你身上還有傷……”
話說到一半,陳安年慵懶的笑了:“不礙事,我與隱族還有幾分交情,他們不會傷我。”
見他自顧自的上了馬,云扶月不好再說什么,反正此次去也不是奔著打仗去的,陳安年既然跟隱族有交情,有他當和事老,事情沒準還能好辦一點。
被三言兩語調離了心思,云扶月倒是忘了問問陳安年為何會在此。
兩人一路朝著京城北門而去,出示令牌出了城門,等到達隱霧谷,已經是晌午。
日頭正盛,隱霧谷的山上卻是白霧彌漫,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
按理來說,霧是液態的水,陽光越盛,這霧也該越稀薄,可眼下這霧絲毫沒有散去的意思,足以說明這隱霧谷的霧是有古怪的。
莫名的,云扶月又想到恒河秘境外層的白霧,那里的霧也是常年不散。
“別想了,這霧里沒有蟲子。”陳安年慵懶的聲音響起,“頂多是有些機關,走吧。”
兩人一路上了山,身影慢慢消失在濃霧中。
這隱霧山并沒有路,不過走的時候老錢給云扶月說了個大致的方位,云扶月沒多磨蹭,與陳安年一同,朝著北方一路行進。
隨著二人的深入,不知不覺間,周遭的霧愈發濃稠。
又走了一個時辰,云扶月的眉頭微蹙。
“這地方,我們剛才是不是來過?”她淡淡開口,眸色深沉了幾分。
陳安年攏了攏頭發:“沒錯,從到第二座山上開始,我們就一直在原地打轉。”
這里的白霧果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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