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皮布本是婉老板打發人用的權宜之計,沒想到一下子在冬嶺火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不僅越來越多的人來婉堂里用皮布,還有人因為其他原因,向她詢問能不能借用一下皮布。
“拿去拿去,一點小玩意。”婉老板全然不介意:“不用拿回來了。”
“那可不行,沒這個道理。”客人嚇一跳。她只是想給生病的妹妹描一個哄她開心,可沒想著獨吞。
“本來我也嫌煩,隨你。”婉老板沒有改口。
幾日后,那位客人把相應的金錢與皮布送回婉堂,很是期待地問了一下婉老板還有沒有新款式的皮布。
“一點應急之法,來問的人怎么比正常來畫的人還多。”婉老板當時正在給老客畫手紋,當即苦笑道:“從前個到今個,一天十幾個。”
“哈哈,我還是喜歡婉老板親自給畫,紋路和諧。”老客笑到:“也謝謝他們肯把婉老板的時間留給我了。”
“這你說的。”婉老板哈哈大笑:“我就是不接新衣手紋,也得把你這個畫好了啊。”
“那是。”老客故意道:“畫得不好我可就不來了。”
“是是是,知道你挑。”婉老板十分得意:“怎么樣,成了!”
“妙,妙!”老客低頭一看,立馬連連喊妙。
左右店里的客人都在自描皮布,婉老板與老客又閑聊了許久。
眼見臨近正午,老客準備離開,婉老板自是起身相送。
兩人說說笑笑來到門口,正看見了趕來的侯苪。
“你猜猜看,侯老板去找婉老板是因為啥?”說到這里,細弱姑娘賣起了關子。
“為啥?畫手紋?”沙啞姑娘絞盡腦汁猜測:“想聘婉老板給她畫新衣?還是想長期合作?”
“嘿呀,都不是。”細弱姑娘顯然不擅長賣關子,緊接著就公布了答案:“她啊,是來找婉老板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沙啞姑娘一下子驚訝出聲。
不過不光是她,就連當時的婉老板對此也是大吃一驚。
她先前就因為盛新歌的事情與侯苪同病相憐,見她想要說事,就直接將她迎進后院請茶。
結果茶還沒倒完,那邊侯苪一開口就說皮布。
“婉老板生意真好啊,這皮布嗯……挺好用。”她的開場白有些生硬,第二句就直接插入了正題:“但我看這花紋怎么是我們盛堂的啊——”
她沒給婉老板開口的機會,略有些匆忙地說著自己的觀點。
那觀點總結下來也不復雜,就是盛堂花紋來自盛堂老友,婉老板沒資格使用。
花紋,沒資格?婉老板頭回聽見這種說法,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當然,她并非聽不得侯老板的話語,而是從那越來越快的語速中聽出了某種敵意的質疑。
怎么,你覺得我很稀罕你們盛堂的東西嗎?
婉老板的脾氣一直都不好,這次更是險些炸了鍋。
且不說盛堂不滿意,最近她也煩著呢!
比起那些單調重復的他人花紋,她最愛的本來就是觀看客人整體情況,而后一邊聊天一邊為他慢慢繪制一個和諧的手紋。
說到底,她根本不稀罕盛堂帶來的這些額外生意,只是不希望來婉堂的客人失望而歸!
天知道你這些破葉子日前畫得我有多煩!婉老板越看侯苪越生氣。我好容易把這事解決完,你倒上門問罪來了!
她直接一震茶杯打斷侯苪,不留情面地憤然問到:“你到底想說什么?”
侯苪沒料到婉老板竟會先她一步生氣,一下子沒了聲音。
“說,我聽著呢。”婉老板等著她想怎么安排。
“就……”侯苪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好半天沒憋出一個后續來。
她是這陣子看著滿街的同款手紋,想著這群盛堂老友的開銷和德行,頭腦一熱就來了這里,具體要怎么解決還真沒想過。
“哦,明白了。”到底同為生意人,婉老板再興趣使然也明白生意場上的規矩:“要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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