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無果,柳雨然似人間蒸發了般,整座靈魘山已無了她的蹤跡,而且眾人之中也未有人曾見過她。
顏冉澈焦急的臉上,漸漸多了一絲惶恐無助,他手提一柄細劍,朝著山下疾奔而去,臨走前道:“于兄弟,就拜托你等了,顏冉澈先行告辭,有緣再相見”
“臭酒鬼,二愣子......”仲夏臉上帶著一絲憂色,失神的看著漸漸遠去的顏冉澈,久久未語。
燭龍宗幸存的幾位弟子,扶著漸漸恢復了些許意識的淵太玄向山腳下走去,仙弦卻留在了山上,她凝眸靜靜地端詳著于尊,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低喃道:“于公子,你定要快快醒來”
而與此同時,那玄天上突降下一頭蒼鷹,那蒼鷹的嘴里銜著一封帛書,落在了獨孤銀澈肩頭上,原本就因柳雨然等人,就有些焦慮的獨孤銀澈,看了帛書上的內容后,眉毛慢慢地打了一個結,蘇素輕詢道:“發生什么了嗎?”
獨孤銀澈憤恨的扔掉手中帛書,目光深邃,寒意森森道:“北皇國與澈池國宣戰了”
“要我叔父出山嗎?”蘇素心底一沉,道。
獨孤銀澈冷眸中,綻出一絲傲氣,道:“區區北皇國還用不著叔父他老人家出山”
說罷,二人亦向仲夏等人告辭而去,并囑托道:“澈池國與北皇國開戰之事,定不要告知于兄”
原本一群人,此時卻業已散的七七八八,仲夏的眼眶微紅,哀嘆道:“怎生會發生如此多的事端,大家明明才相聚了幾日,便又分離了”、
風弦毫不在意,道:“人家離合悲歡最正常不過,我風弦游歷天下,心無牽掛,自不會離你與于兄而去的”
仲夏撇了撇嘴,嚶嚀道:“誰稀罕你”
風弦微皺眉頭,道:“仲夏小妹,你方才說什么?什么稀罕,什么你我?”
仲夏哼了一聲,嘟嘴道:“沒聽到就沒聽到,問那么多干嘛”
卻又過了三個時辰,酋時三刻,日落西沉,天色漸漸灰暗下來,稀疏的光線,略帶一絲褐黃色,靜撫著偌大的山巔,一塊碩大的玄玉,反射著窸窣如雨滴的光線,似一面鏡子般,將四人的影子,深深地鐫刻其中。
微風輕輕地拂過冷艷女子的長發,女子眼中蒙著一層水霧,略顯憂愁的眸子里,帶著一絲對前路的迷惘與彷徨,她安靜地坐在一位膚色黝黑的少年旁邊,手里則抱著一把鐵琵琶,輕輕地彈奏著,婉轉游蕩的旋律,飄忽于云霧縹緲的峰頂,微微伏動的草葉間,不時傳出幾聲蟲兒的低吟。
而女子的身側則佇著一位長須瘦頰的道人,道人的對面則躺著一位少女,少女最終銜著一片草葉,天真無邪的眸子里,卻不時爍過一層焦慮與無奈。
“哎,哥哥啊,你怎會這時昏倒?獨孤公子和臭酒鬼,都遇到了麻煩事,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又過了幾個時辰,天幕上漸漸多了一層星云,爍亮的星辰,如一顆顆明亮的眸子,爍閃爍滅,似在與你道些甚么。
風弦從腰間取出酒壺,痛飲了一口,顫悠悠的躺在于尊的身邊,此時恢弘的玄玉廣場上,僅剩下了于尊四人,期間有幾人過來象征性的探視了于尊幾回,皆被風弦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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