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輔政大臣他......他前幾日......被......被殺了啊”那權臣臉上盡是冷汗,本就軟弱的膝蓋早已癱軟無力了,說完這句話后,他全身的氣力也徹底被抽干了。
“甚么......你說甚么......”殷俊跌倒在地,大呼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昨夜他發了一夢,卻也不知因些甚么緣故,這一夢醒來,他倒恍似睡得更沉了,便是前幾日陰舊星之死,亦在這場繁華落盡的夢中,變得朦朧不清晰了。
“陛下,節哀,節哀啊”守在寢宮前的眾大臣,皆跪伏在地,悲乎哀哉。
“命人去查,速速去查,我皇朝危在旦夕,定要揪出那隱在背后的殺手”殷俊陰郁的臉上,烏云密布,纏滿血絲的雙眼,則猶如一只狂獸般,早已處于癲狂的邊緣。
而彼時,于尊卻依舊逍遙快哉的行走于人潮中,這大千世界倒也未因皇朝的這些變故,而有所變化,那繁華的街巷依舊熱鬧如初,人們臉上的笑意,依舊溫澈如故,只是那巡街的兵士,卻一臉陰寒地盯著行走中各路男女。
風雨過后見彩虹,那風言風語的街巷上空,掛著一道虹霞,只是這虹霞卻極是淡薄,倒似是不照料這羸弱不堪的朝野。
將機營的潰敗,對北皇國無疑更是一處致命的打擊,那整日笙歌燕舞的殷俊,早已無了之前的逍遙自在,也無了當時指點江山的氣質,倒像是一位行將朽木的老者,等待著上天對自己的判決。
而這時,噩耗一個個傳來,倒似是一顆顆連珠炮般,絲毫不顧忌殷俊是否能承受得住,澈池國百萬雄師,已開至北皇國的邊關——風江城。
這風江城倒是堅固,猶如金湯一般,那高大的城墻猶如鋼鐵澆鑄而成,守城的兵將,更是達十數萬之眾,風江城三面環山,進可攻退可守,確是得天地之造化。
這日,風蕭蕭,人馬嘶,那風江城內,到處都是刀戟擊撞之聲,灶臺之上雞飛狗跳,房梁之下爛書愚木,人心惟危,再也無了當初的和平之象。
這自也怪不得別人,確應了那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如何權衡得失利弊,才是解決百姓之苦的根本之道。
而風江城的正面,廣闊的平原上,早已是旌旗翩翩,風煙滾滾,列于陣前的高頭大馬,粗喘著,馬蹄不停地摩擦著地面,似對這場戰役早已等得急不可耐了。
嗚!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曾有多少豪杰,夢中因這句詩詞而淚流滿面,如今得愿實現,此生唯吾國報效子孫萬世。
澄澈的光線,靜靜地撫摸著風江城廢墟里飄出的煙火,風煙散盡,云霧澈開,初陽綻綻,雖為敗軍之城,然而人們的臉上,卻無一絲苦楚悲愁,皇歷百載,苛稅酷刑,民生哀怨,想來,釀成這一幕也確是苦果自持。
獨孤銀澈率攻城之將,巡視這得了地利、天時卻未得人和的風江城,敗走的軍隊,人心潰散,攻城的己方雖得利,卻也損失慘重,百萬雄師,折戟三成,倒也是公平。
只是獨孤銀澈心底的悲憫,卻未因腳下的這片沃土,而興奮非常,他望著身后的將士,道:“吾心悲憫,難見流血之哀痛,然此役不打,流血更甚,吾傷則更重,爾等取些糧草來,接濟城中百姓,權仗有罪,百姓無罪,望眾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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