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哥哥,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仲夏端著一盤吃食走了進來,坐在于尊的身邊。
簫國的皇宮乃是修在首城的正中央,而這正中央卻也是最為開闊之地,坐在這高聳的大殿內,平日里那些鬧市上的好笑事,卻也能聞見幾番,無非是耳目聰慧些罷了。
仲夏嘟著嘴道:“哥哥,來吃一塊兒,啊......”。
于尊好笑著搖了搖頭,道:“仲夏妹妹,于尊三生有幸,能遇到你和琪兒”。
仲夏抿嘴笑道:“哥哥,勿要將我與琪兒姐姐對比,我是我,琪兒姐姐時琪兒姐姐,琪兒姐姐唯有你,而我有你,也有那個臭酒鬼!”。
于尊淡笑道:“妹妹,你可還真把你的尊哥哥當成親生哥哥了”。
仲夏點頭道:“是啊,你才知曉啊?你啊,也是個呆頭呆腦的呆子”。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仲夏妹妹,今晚我要與一個前輩會面,你早些休息罷,若不想去了,便留在這長信宮中罷!”。
仲夏點了點頭,道:“哥哥,我確不想走,與些姐妹在一起,卻也委實的扭捏,姐姐們倒也非是對我不好,但仲夏卻想與哥哥待在一起”。
于尊點頭道:“那便待在這方罷!”。
仲夏笑嘻嘻地應聲道:“仲夏在此謝過哥哥了”。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輕嘆道:“你啊,始終是個孩童脾性”。
仲夏嘻嘻笑道:“哥哥明白便是了”。
這一夜星空極明,于尊端坐在院落里的一方小涼亭中,瞇著眼打坐。
在心底的瀚海中,確是一片雄波巨浪,那雄波巨浪中站著一位女子,女子生的極是艷麗,她身披一身紫紗,腳踩一雙紫金鞋,確是瀟灑萬分,如翩翩公子一般,只是那輕啟的紅唇,道出的言語,確又是那般的冷硬生澀,道:“小輩,你可知我待你幾時了?”。
于尊躬身抱拳道:“前輩,于尊來晚了些,確是因些姊妹之事,望前輩勿要怪責”。
殷千秀冷哼道:“你眼里有些姊妹,便無了我這位師長嗎?”。
于尊微愣,繼而臉上露出一分喜色,道:“老師,后生愚鈍,望老師勿要怪罪”。
這時,殷千秀臉上才露出一絲笑意,道:“你這蠻兒,若不是經歷了這些事端,我哪敢認你?”。
這一夜,卻不同往日般,來這瀚海內只為修煉,這一夜,于尊與殷千秀促膝長談,倒是親密了不少。
也難怪,殷千秀雖活了萬載煙云,卻也是一位吃盡甘苦的女兒身,道是些寂寞,卻也深感些寂寞,女兒何不憐些寂寞纏身?女兒便是無些家國,也有些小家過!”
殷千秀語氣略帶一分嚴肅,道:“你的第二次天劫已過,這第二次天劫實為心劫,你應是知曉”。
于尊點了點頭,道:“老師確是如此,于尊自此次磨難后,心志卻更為堅定了,對琪兒的感情,卻也更加的醇厚汪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