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提前來到祁山村就是要在祁山村建造一些防御工事,可是天上雨水不斷,地面上都是稀泥,根本無法外出勞作。
想到第一次跟王正道對抗時,王正道曾經帶領了三名弓箭手。這一次,王正道去西和縣借兵,肯定還會有弓箭手到來。近距離的搏斗姬國卿不太擔心,對方如果使用弓箭遠距離射殺,自己這邊只能被動挨打。沒有遠程攻擊武器,但絕對不能沒有防御遠程攻擊武器的器材。
打造盾牌是不可能了,用木板制作盾牌太過沉重,不利于戰士們推進作戰。
于是,藤甲就從姬國慶腦海中冒了出來。
編制藤甲也是不可能,但是用藤條和荊條等物編制成盾牌卻是可行的。
反正天上下著雨,訓練無法進行,幾百人也不能閑坐著等著一日三餐。通知所有戰士們到附近山上弄來藤條和荊條,燒火炙烤使之變得柔軟后,編制成三尺寬、五尺長的席子模樣的東西。在席子般的藤甲中間穿上荊條編制的把守,便于用手把持。兩天時間,編制了六七十面藤甲盾牌。
雨終于停了,太陽也從云層中露出。連續三天雨,西漢水更加渾濁,流量增加了近五倍,中央最深處可以沒過膝蓋。河水另一側,是祁山村的莊稼地,經過幾天的雨淋,田地里根本無法行走。通往河水對岸的木橋比較寬闊,敵人從那邊大道上過河,必須經過木橋。以后進入夏季,雨水肯定增多,如果把木橋拆掉,隨后再架上木橋難度很大。這次帶了所有戰士到祁山村,目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殺傷敵人,讓王正道短期內無力再組織大規模的人馬來攻打自己,給自己贏得足夠的時間來發展。因此,絕對不能拆掉木橋。
木橋這邊,是比較平坦的河灘地,由于夏天西漢水河漲水時容易漫過堤壩淹了這一帶,百姓們沒有在這里種莊稼,這里正好成為未來殺敵的戰場。
山區之中,不利于騎兵作戰,即便王正道帶了騎兵,到了木橋這邊滿是石頭雜草的河灘地也奔馳不起來。為了方便自己的純步兵戰士們行走,把這邊河灘地稍作平整,不致石頭灌木絆腳。另外,也在木橋這邊堤壩上用石頭臨河堆起一道四尺來高,三十余丈長的石墻。石墻分為兩截,南北兩截盡頭處均延伸到河水邊,中間留出三丈來寬的缺口,引導王正道的人馬必須從木橋通過后走這個缺口進入未來的戰場。屆時,會在缺口處布置一個連的□□兵,一旦王正道率有騎兵,所有的□□可以如刺猬般把那些騎兵刺進橋下河水中。在堵缺口的一個連后面,戰士們都在面前堆起一堆鵝卵石,前面□□兵廝殺時,后面戰士可拋擲石頭作為遠程攻擊武器對敵人進行打擊。如果敵人勢力強大,沖破了第一道□□兵的防線,后面兩個連可以迅速拿起□□補上去刺殺。
村南高山上,連續布置了四處瞭望崗哨,崗哨上只準備了三棵消息樹,一棵代表一百人,三棵全部倒下,就說明敵人超過了三百人。
苗質良等人上次外出打探消息,結果并沒有讓姬國卿感到滿意,姬國卿將偵察一班所有人訓斥了一頓后,交待他們再出去打探。這次打探,主要任務是了解王天和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馬,有了確切消息后,馬上返回天水鎮。
這一次,苗質良等人沒有讓姬國卿失望,他們打探到王天和有家丁八十余人,營兵只有不到三十人,最近招募的青壯大約有二百人,加上老鴉山的土匪五六十人,王天和大概能派出四百人到天水鎮。
姬國卿不懼王天和那些新招募的青壯,也不懼老鴉山的土匪。他們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本身就是烏合之眾。那老鴉山的土匪戰斗力雖強,絕對不會為王天和拼命,只要那邊被打掉了士氣,最先逃走的可能就是那些土匪。
作為一個百總,正常情況下應該掌控著一百名士兵。如今僅剩下三十人左右,顯然王天和這個百總極不稱職,克扣軍餉是一定的。那剩下的三十名士兵,多半是一群無家可歸的窮困已極的人。他們呆在衛所里,只不過有□□命的飯吃罷了。他們身處大山中,沒有上過戰場,其實就是混吃等死的一群老弱,他們如果有強大的戰斗力,王天和也不會私養家丁。王天和那邊,真正具備強大戰斗力的,其實就是他的那八十多名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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