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實力不夠啊,些許實力終究還是大哥的,而不是自己的。”
嘆了口氣,胡思亂想了一會,最終鄭芝鵬還是給鄭芝豹回信,告訴他自己很滿意,不過請他再嚇唬徐家幾天再回去。
事實上鄭芝鵬爽則爽矣,卻是沒怎么爽透的,一來,這仇不是自己報的,總感覺缺點什么,二來,他為了戒毒實在是受了太大的罪,僅僅只是讓他們丟個人破個財,這口氣出不去啊!不說把徐家上下殺光,那個家主徐朗總得給自己償命吧?
但他這話卻沒法跟鄭芝豹說,否則只會顯得他不懂事,況且說了也沒用,鄭芝豹過來就是把握分寸的,自己可沒本事使喚他。
倒是鄭芝燕似乎看出了什么,安慰道:“四哥,徐家畢竟是文貞公后人,又四代緋袍,咱們家雖說這幾年從賊變成了官,可這朝中上上下下,誰不是拿咱們當賊在看,因為招安這點事兒,大哥將海面上上上下下的所有老兄弟幾乎都得罪了個遍,實在是……大哥也有大哥的難處,三哥也不敢明目張膽的上岸去攻城略地,你也體諒一下大哥。”
鄭芝鵬笑了笑道:“我怎么會不體諒大哥呢,沒事,我是真挺滿意的,不說這事了,我這兩年都在江南一帶,又中了蠱,對家里的事兒已經不是特別了解了,咱倆喝兩杯,你給我聊聊。”
“對,喝兩杯,就想跟你頓酒呢,我最近喜歡上一種烈酒,荷蘭人帶來的,叫什么……白藍什么地,保證你沒喝過。”
“好啊,叫上森兒吧。”
當下,兄弟倆加上鄭成功,吩咐廚子做了好酒好菜,又趕走了要來服侍的丫鬟,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十七世紀的白蘭地,可比后世的烈多了,白蘭地這仨字翻譯出來應該叫燃燒的葡萄酒,最低度數也是六十多度,沒幾杯,仨人就有點喝高了,說話也就沒那么多約束了。
“四哥,大哥這兩年,其實并沒有外人想象中那么風光,他挺難的。”
“你說說。”